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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太后,一位是生母,一位是嫡母,薄了厚了都不成,一视同仁也不成。
她还记得上回两宫太后过整寿,她也是为难了半天,一咬牙,干脆折中法子,一视同仁。
说是同样,其实还是有点小区别的,刘太后的生辰礼其实贵重了不少。
但还是被刘太后厌弃了。
陈太后那边也没讨到好,虽没说什么话,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多少也感觉到了。
她彼时年轻,心内委屈,晚间就找成帝诉说了一通,成帝却怪她不会办事。
这回,她正愁呢!
既然淑妃这么上赶着,可不就得多谢她了!
她回想着淑妃刚才讴得要死的样子,心里就止不住地爽快:现在才省过来,晚了!
这厢淑妃正烦恼,一路思忖回到寝殿,却见一个小宫女正慌慌张张跑走,当下一声断喝,小宫女浑身一震,立在当地。
淑妃满腹狐疑地走了过去,小宫女抖得更加厉害。
她一把搡开,几步跨进去,立时双眼通红。
宽敞华丽的牙床上一片凌乱,一个青年男子背对着她正压着一个女子在床上,女子闭着双目,两颊菲红,娇喘连连。
发觉有人进来,女子睁开眼睛,抬头见是淑妃,全身颤抖起来。
淑妃只觉得血冲上脑门,立在当地,强压着,轻喝一声:“熙儿!”
床上男子这才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,随手撩起床单裹在身上,往净室去了。
淑妃转脸望向床上的女子,见她早已吓白了脸,抖抖索索地拎起一旁的衣物往身上套着,却怎么也套不上。
淑妃冷着脸,沉声:“玲珑。”
玲珑应声而入,木着脸看向床上的女子,轻叹一声,轻轻一击掌,立时近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中年嬤嬷,扑向床上的女子,一人塞嘴,一人扭手,立时就把人从床上直接拖到了外面,只闻呜呜声远去,立时就随风消散了。
朱煕神清气爽地迈出净室,看看犹喘着气的淑妃,挑唇一笑。
他生得极好,玉面朱唇,一双桃花眼像极了淑妃。
偏偏那鼻子,嘴巴又与成帝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。
见淑妃瞪着他,他笑嘻嘻地靠着桌子坐下,伸着两条大长腿,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,惬意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茶。
淑妃看着他两条碍眼的长腿晃啊晃的,觉得眼晕,按了按头,沉声问:“今儿怎么会过来?你父皇......”
二皇子朱熙年方十八,与大皇子仅相差三个月。
与好学儒雅的大皇子,机敏聪颖的三皇子相比,他一直是最不起眼的。
甚至在成帝眼里是不学无术的。
整天就知道遛马,还有喜欢美人。
为此,曾被成帝斥责过,说他不求上进,不务正业。
每回他都嘻嘻笑着,嘴里诺诺称是,一转身依旧我行我素。
成帝斥过几次,也就随他去了。
淑妃斜睨他一眼,头更疼了,无奈:“你胡闹也看看地儿,这大白天的,在我这宫里……要叫你父皇知道......”
朱熙依旧嘻嘻笑:“母妃不是都处理了吗?父皇又怎会知道?”
淑妃手指着他:“你......”
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朱熙手一抬,按下淑妃的手,哈哈笑着出门而去,经过门口,轻佻地对着守门的小宫女挤了挤眼,吓得小宫女赶紧低下头,死死地盯着地面。
朱熙见状满意地一笑,径直出了宫门,渐渐地收起了笑容,肃了脸色,整了整衣襟,却没有往皇子所去,而是一路向外,直接出了东直门,翻身上了马,往东郊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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