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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克点头:“对,我没有取出来是怕我没能力调查清楚,东西又落在其他人手上,为我、为炼峰招来麻烦。”
刑术点上烟:“画我取出来了,你应该知道,我现在就想问两件事,第一,当时是谁引你去找奇门的;第二,那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田克摇头:“我没见过那个人,我就在牡丹江见了另外一个人,他自称自己叫什么小王。”
刑术知道,那人就是阎刚的战友王铁东,被马菲利用的那个。
田克又道:“这个人开始是发短信给我,说他知道那幅画的事情,我当时吓坏了,因为那件事除了我死去的爸妈之外,就只有我知道,他怕我不信,还详细地说了那幅画的样子,我一听就知道和我爸留下的东西里面描述的一样。”
田炼峰立即插嘴问:“会不会是那人偷看了爷爷留下来的东西?”
“不可能!”
田克摇头道,“我早烧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“啊?你烧了?”
田炼峰起身道。
田克点头,悔恨道:“我有次喝多了,越想越气,越想越着急,干脆自己跪在那儿发誓说,以后就和那件事没关系了,于是把东西烧了,差点把筷子也烧了,现在想想,挺后悔的。”
田炼峰急了:“你说你这老头儿是不是老糊涂了?!
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烧了呢?”
田克起身,就要抡拳头:“怎么说话呢?我要是你爸,你信不信我削死你!”
田炼峰一下软了,一句话不说,缩到一边去了。
刑术靠在沙发上:“东西烧了,没留下来,田叔叔你能记下来多少?”
“实际上里面没说什么,除了他以前的一些经历之外,大部分说的就是让我不要恨我妈,那是他逼着我妈做的,提到那幅画的时候,他只是简单说了下大概会放置的地方,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,筷子的事情也只是说让我保管好,还说他其实很想找到奇门,其他的就没什么了。”
田克摇头,“所以其实就算那些记录还在,也没什么用。”
刑术呆呆地看着桌面,心中却想着一个关键问题,那幅画他鉴定的时期大概是在“文革”
期间,但田云浩是在“文革”
前一年死的,而他留下来的记录中明确写了那幅画已经存在了。
刑术想到这儿,不由自主站了起来,觉得这里面不对劲。
如果那记录是假的,是陈玉清仿制的,那么这里面肯定有师父帮忙,但那没意义,因为田云浩的死有两个目的,其一就是让盯上田家的人暂时死心,第二就是藏下那幅画,所以由此推断,画是早就存在的。
在这个前提下,往下面推测,按照自己鉴定的结果来看,只有一种可能性,那就是画被掉包了。
刑术告别田克,带着田炼峰回到当铺内,思来想去,还是将这个推测告诉了他。
田炼峰大惊,问:“你就这么确定被掉包了?被埋在墙壁里,掉包不是那么容易的!”
“所以我得找专家。”
刑术盯着那幅绝世画道,“我都怕自己走眼了,所以,现在我需要找一个专家,专门来确定一下这幅画的具体年代。”
田炼峰忙问:“找谁?”
刑术站起身道:“带上画,回医院!”
田炼峰立即道:“找师父帮忙?”
“不!
师父已经鉴定过了,那是陈大旭的手笔,年代也差不多是我鉴定的那样,但是我和他毕竟不是书画方面的专家。”
刑术显得有些不安,“我知道一个人这方面是绝对的专家。”
田炼峰问:“谁?”
刑术道:“一个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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