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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赛没有科举那样规矩森严,稍过片刻就有个中年人入场,看上去是生意人,满面笑容对着大家团团作了揖,说:“诸位,天色不早了,本届比赛,就此开局了。”
“开局前,有句老生常谈的话,对棋手,是落棋无悔,对观者来说,是观棋不语方君子。”
“要是违了规矩当场撤了棋盘,就尴尬了,有失各位的体面。”
说到这里中年人又笑:“也有碍各位的财运对不对——好,棋赛在一刻后开始,请投注的人争取最后时间登记纳银。”
“这里竟然可以投注?”
苏子籍正寻找女声,听了这个,暗想:“难道是我多心了?”
起身就向柜台而去。
“苏子籍,你去哪?”
“给你投个注,免的一个人也没有投你。”
“哟哟哟……”
叶不悔没有喊住,就看见苏子籍一溜烟的跑了。
这个笨蛋,输光了看他怎么去府试,叶不悔环视了一圈周围,又盯着对面的过来棋手,小脸肃穆起来。
这次一定要赢!
“扑哧”
门口胡夕颜看着这一幕,不由笑出声,忍不住对丫鬟说:“我查看了下,他身上就五两银子吧,全部押上去,是有信心呢?还是蠢?”
丫鬟连忙低声说:“小姐,别笑,虽用了遮眼法,可笑了还有人听见——您对他的态度总是不一样,是不是有缘人就是他?”
胡夕颜听了这话,收住了笑,看着苏子籍回去,见他也不看棋盘,拿出了本书默念,当下出了下神,说:“应该不是,如果是有缘人,我的半片紫檀木钿,必是有感应的。”
“那就是孽缘了,小姐,您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入了情劫——整个棋赛都没有感应的人么?”
胡夕颜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,如果有,自己早就找到了。
只是,明明天机在临化县,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有人,扩大到府城,也没有任何感应,这实在奇了……
她心中蒙上层阴影。
才一沉思,棋道比赛正式开始了,她不甘心的说:“我们再转一次,看看有没有遗漏。”
临化县·桐山观
桐山并不高,就算有雨丝,春色浓郁,每到这季节,就有上香拜神的女眷,正撑着伞踏着台阶说笑,四月时节也很适合踏春,也有三五成群的士子,携美姬醇酒,吟诗作对。
任谁都想不到,在山背处一条长长小径上,一人穿着蓑衣而去,此人面带凶煞,虽没带手下,但倒有几分沉威,只是在这时,脸沉似水,带有愁容,一不小心滑了一脚,手一抓一棵树才稳住,当下咒着:“可恶的苏子籍!”
这人正是张大措,揭榜日带人在酒楼里围堵苏子籍,结果苏子籍考取童生,又有贵人相助,不得不退去。
后来忍了数日,得知两位贵人离开了本地,才令人跟踪苏子籍,想要对苏子籍下手,谁能想到,苏子籍竟又很快与方家扯上了关系。
方家既有着举人功名,又有着宗族当后台,绝非自己敢动。
真出了事,到时一纸文书上告,官府就会派人剿杀,手下人哪挡得住官兵?
但同样张大措也畏惧桐山观的道长,知道沈道长手段非凡,这次失败,只能独自一人过来报告,期望沈道长能看在尽力份上,不要太过苛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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