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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花门处的树影随着光线点点移迁,透过枝叶间的阳光越来越薄弱,却将门处静侯的纤细身影映得柔和安宁。
徐禹谦从马车下来时,就见着这将他胸口填满柔情的一幕。
“你怎么就站在这儿等。”
他大步走向惋芷,语气带着怪责目光柔得却能化作水。
惋芷抿嘴笑,看了他好一会才道:“若不是外院还有些乱,我就到外头去了,可累了?我煨了鸡汤,正好先解解乏暖胃。”
她巧笑俏兮的样子,徐禹谦很想去吻她,又生生压下冲动,揽了她腰往里走。
“倒不是累,就是有些想你,你会不会笑我无大志?”
他在她耳边低语,呼吸滚烫。
惋芷就想起他出门前的狠话,莫名心跳脚发软。
徐禹谦揽着她,察觉她脚步顿了顿,疑惑看她,恰好见她细白的脸颊升起的红霞,如夕阳旖旎。
他唇角就翘了起来,又在她耳边低声:“惋芷,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。”
一句话,撩得惋芷整张脸就红透了,火辣辣的,蒸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。
又羞又急,身后还跟了一群的人,只能暗中去掐他腰间的肉。
徐禹谦哈哈就笑了,忙拉住她手,语气更暧昧了。
“男人的腰可动不得。”
惋芷没辙了,索性撇过头不理他,省得他越发没羞没臊。
徐禹谦只兀自低笑,放松了整日的紧绷。
回到屋里,惋芷帮他更衣,自然是被拉着占一番便宜。
小姑娘气息不稳的从净房冲出来,抱了帐本就躲到西次间,任他说什么也不理,连说好的鸡汤也不给他了。
徐禹谦无奈,想他的小乖乖像片簧,承受过高时才能反弹。
就像上回的主动,也是快要被压垮了才暴发出来,如今都吃干抹净了反倒更害羞了。
他是不是该琢磨琢磨怎么让她张弛有度?
惋芷在忙正事,徐禹谦便自个取了书到西次间坐一边,也不打扰她。
来禀事的管事出入三回,惋芷终于才合上帐册,活动僵硬的脖子。
真正管起一个家来,才深知这里面的琐碎,在家中跟继母学的还是过于表面了。
惋芷的动静让徐禹谦看过去,他便丢了书伸手给她揉按,然后吩咐摆饭。
“不是还有明叔,你也太过认真了。”
“明叔已经帮了许多,您在外边忙,家里总不能再让你跟着耗神。”
惋芷舒服的哼哼。
明叔肯定会事事与他汇报的,她要打理好,省得他再劳心。
徐禹谦眸光柔和,低笑着说她傻,他是希望她只在他羽翼下被呵护着的。
用过晚饭,惋芷被迫吃得有些撑,便拉着他四处走走。
整个府邸已都重新粉刷,还植了好些新的花草,后宅许多处都被她移植了西府海棠。
徐禹谦被她拉着沿游廊走,听她高兴的指着这花那草,说品种说由来,神彩飞扬。
他也被她感染,眸底都是笑意。
走了大半圈,夜色渐浓,惋芷还意犹未尽,她想把布置的家都给他看,可架不住腿酸。
徐禹谦把她那些心思猜得透透的,好笑又心疼,将她打横抱起回房。
“等我沐休,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。”
惋芷低呼一声,忙环住他的脖子,然后就看到身后的丫鬟婆子放慢步子远远跟着。
她觉得她刚树立的主母威严好像又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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