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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明人家情商高,知道打蛇打七寸,擒贼先擒王。”
她噗嗤笑出声,“你说谁是贼呢?待会儿我告诉我妈,不让你吃中午饭。”
“别,”
她摆手说,“你知道我从小就怕你妈。”
不提这个简兮还想不起来,一提这个便忍不住好奇,问:“说真的,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妈啊?她也没打没骂过你,你怕她什么?”
“……你妈吧,对谁都淡淡的,爱搭不理的,我小时候胆子小,留下阴影了,觉得不好相处。”
“我妈人就那样,不过你也知道,刀子嘴豆腐心。
年前你结婚,她人病着,等着做手术,还专门记着你的婚事,嘱咐了好几次,让我们过去给你帮忙,怕你们忙不过来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对大娘啊,那是又敬又爱,不过我妈说了,女孩子没个怕的人不行,这样也挺好。”
简兮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简母此时才注意到她回来,招手要篮子,简兮便小跑过去。
这一趟收获颇丰,后备箱里摘了满满一箱子东西。
简父在家里已然准备好了饭菜,李知前既然过来,自然不能怠慢,简峰把下午的事推脱掉,跟嫂子也赶了过来。
如今虽然没有尘埃落定,但是简母这边松口后。
隐隐已经有了自家人的势头。
李知前的一番功夫也算没有白费。
席间父亲特别高兴,再看李知前也觉得无可挑剔,戒了许久的酒瘾忽地上来,想要小酌一杯。
简母没有拦着,简兮和哥哥就更挡不住了,几杯下肚,不知道是酒劲大还是情有所感,眼眶湿润,红了红,笑说:“良良要是结了婚,我跟她妈妈的最后一件心事也算是了了。”
说罢看向李知前,郑重说:“我们家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,虽然对你们家来说可能算普通家庭,但现在孩子少,比以前娇贵,良良在我们家,那也是当公主养的。”
李知前也不说话,知道他酒喝得急,眼角含笑,点头说:“是是是,她在我眼里也是公主,小公主。”
简父摆了摆手,实打实说:“小、小公主就不求了,但也绝对不能是丫鬟保姆。”
“那肯定,那肯定。”
李知前叠声保证,到这处突然生出感慨,听着老人这番话,感触良多,虽说他没有为人父,但却能体会到简父这番心情,自己对知悦,不就向来如此,既不能一辈子照顾她,又不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,怕换个人以后,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,让她受了委屈。
想及此抬头抿了口酒,入口辛辣灼热,刺激着喉头。
一个兄长要嫁妹妹都这么担惊受怕,更何况一个父亲将要嫁闺女。
他低头吃了口菜,放下筷子擦了擦嘴,掂起酒杯说:“伯父你放心,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她……说不如做,我就不多解释了,都在酒里。”
房间清净,隔音不好,简兮在耳房默不作声听着,简母则坐下长叹了一声。
简暖抿了抿嘴,沉默者,等简母出去,走过去碰了碰简兮,缓和气氛说:“哎呀,当爸爸的都这样,我结婚那几天,我爸爸就没有一个好脸色过。
吓得我不行,以为谁惹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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