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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矿渣车上的黎明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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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口石碑后转出个戴斗笠的老头，提着的鱼篓里传来金属碰撞声。

余小麦倒退半步——那根本不是鱼篓，而是用冷却液桶改装的容器，里面泡着七八个青铜化的手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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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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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掀开斗笠，左眼装着赤红色的义眼，"

昨晚又捞上来三个工人，手指一碰就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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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小麦的右腿突然刺痛。

她低头看见伤疤处的青铜纹路正在扩张，皮肤下凸起细小的齿轮状结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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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父亲当年更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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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从鱼篓底部摸出个锈蚀的怀表，和她的一模一样，"

十二个人里，只有他的怀表能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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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风掀起渡船的篷布。

舱底堆着八十年代的老式防毒面具，滤毒罐已经霉变，但面罩上的编号依然清晰：**XY-87-05**。

余小麦突然想起父亲临终时反复念叨的"

五月...五月..."

——那不是月份，是他们在熔炉里发现的青铜器编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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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赤眼老头带她走进芦苇深处的窝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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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霉的墙面上钉着泛黄的照片：1987年红星厂抢险队合影，十二个年轻人站在3号熔炉前，每人胸前都挂着同样的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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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抽签决定谁当余卫国，谁当郑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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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用义眼折射阳光，在照片上圈出两个人，"

你父亲抽到了真名...我抽到了假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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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掀开地窖盖板。

阶梯下是个水潭，潭底沉着十二套抢险服，每套衣服里都裹着人形青铜壳——像蝉蜕的空壳，胸腔部位全部裂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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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却液让金属在人体生长..."

老头的义眼转向余小麦的腿，"

但有些人会长出别的东西..."

水潭突然泛起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