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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昭:“无能!”
夏玉瑾掩鼻,不忍:“算了,残疾也挺可怜的,大概是天冷没地方住,所以猫在这里。”
他见情况太惨,训斥,“疯子哪里懂事?全上京是不知我和夫人慈悲为怀?你们做得太混账了。”
侍卫长低头受训。
夏玉瑾看了眼那胡乱挣扎,长相恐怖,貌似疯癫的哑巴,心里也有些毛骨悚然,觉得这家伙搁门口确实很恐怖,退了两步,摇手补充:“给他点汤药费,找个好大夫看看,带我的话,送去济贫院养着。
“然后补充,“好好办,别坏了我未来儿子的阴德。”
侍卫们齐声应下。
未料,乞丐看见他们两人,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,趁其不备,忽然狠狠一口咬去抓自己胳膊的侍卫手上。
然后跌落在地,拖着折断的腿,双手撑地,在寒冷青石板路上,一步步向叶昭爬来,嘴里激动地呜呜咆哮。
斑斑点点,血迹一地。
他直直向前爬。
侍卫为他不要命的做法,惊了半刻,回过神来,再次上前拖拉。
乞丐挣扎着,从怀里掏出条沾满血迹的旧布,冲着叶昭,拼命挥舞。
刹那间,叶昭身形猛动,夺过手帕,脸色大变。
熟悉的淡淡血迹,陌生的深深血迹,纵横交错,手帕角落仔细绣着两行诗歌:
“一方锦帕与君知,横也丝来竖也丝。”
诗旁潦草血书一行:
“祈王勾结东夏,反。”
“啊!
啊!
啊啊啊啊——”
哑巴以头抢地,放声痛哭,泄尽心头委屈。
痛苦的号叫,响亮悠长,久久不散,解脱的眼泪,一滴滴打在地上的血迹,慢慢化开。
从漠北到上京,一路行乞,历尽磨难,提心吊胆,受尽白眼,他终于将秘密送到该送的人手上了。
祈王是什么人?皇上同父异母的亲弟弟。
虽然他长得像头猪,行动像头猪,性格像头猪,对皇上唯唯诺诺,视财如命,看见钱就两眼放光,恨不得统统扒拉回家,钱以外的事情好像都不感兴趣。
这样的家伙是很讨厌,但若说他有胆子谋反,也很难让人相信。
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祈王谋反虽诛不了九族,也要赐死,祸及子孙。
如此重要的事情,单凭一封不知是不是柳惜音亲笔写的血书,由不认识的哑巴送来,如何断定真伪?万一这是敌人插赃嫁祸呢?
夏玉瑾迟疑不定,提出疑问。
叶昭摇头:“这方帕子只有我、表妹、胡青知道。
笔迹潦草是危急之刻写下,而且长途奔波,血迹在帕子上被模糊了,我相信这是表妹送来的警告。”
夏玉瑾对她家心思歹毒,不择手段,挑拨离间的表妹极其反感,凡事都先往坏处想,若是这信件是伪造,他贸贸然送上去,察明并无此事,皇上以德治国,最恨不顾手足亲情的家伙,他诬告长辈,肯定要倒大霉……
单凭这样的字迹,不能证明信件是柳惜音写的。
她就可以在阴暗的角落,看着挨打受罚的自己拍手叫好,说不准还恨不得皇上一顿板子把他打得病发身亡,再霸占他媳妇回去!
叶昭坚持:“惜音就算要报复你我,也不会拿这种事做文章,你莫小看了她的气节。
而且东夏入侵,首当其冲的是她镇守边关的叔叔,她怎能不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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