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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长卿自回京任职以来,不曾参加过任何宴会。
是以当魏氏告诉荣昌侯,纪大夫人收下了请柬,回复说纪长卿会来赴宴,他还当纪长卿识时务,准备站队太子了。
此时听了这胖小厮的话,才知自己错得离谱。
纪长卿哪里是想站太子,分明想废太子!
“谁给你的胆子,在这信口雌黄,构陷太子?”
荣昌侯厉声喝道。
“知道诬蔑储君是什么罪名吗!”
打扮成小厮的五花道:“我这要人证有人证,要物证有物证,句句属实!
你无凭无据就说我构陷太子,这才叫诬蔑!”
荣昌侯看向纪长卿,冷笑道:“纪丞相就是这么办案的?先派人栽赃陷害,再出动御林军搜查?难怪想抄谁家就抄谁家!”
纪长卿淡淡道:“侯爷若清清白白,何必急着杀人灭口?孰是孰非,等京兆尹过来,一查便知。”
“我杀人灭口?”
荣昌侯矢口否认。
他知道自己方才有点反应过度了,不过这事不难找说辞。
“我一句话没说,一个指令没下,他就擅自动手,谁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!
谁会蠢到当着御林军的面杀人灭口?分明是栽赃陷害!”
“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,太子外甥又惨遭构陷,我倒是想问问丞相,我们韩氏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被你如此报复?!”
话音刚落,一道斯文嗓音响起:“孤也正好有此疑惑,孤何时得罪了丞相,要遭丞相如此构陷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太子背着光从冰面上走来。
走到韩瑞轩尸身不远处后,他负手而立,静静看着纪长卿。
斯文俊朗的眉眼,任谁看了,都难以想象,他会抡起鞭子虐待孩童。
太子肯定是被诬蔑的。
平日对太子颇有几分爱慕的女子心想。
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。
缩在五花怀里的花菱悄悄问了句:“什么是构陷?”
五花回道:“就是捏造罪名陷害别人,太子说我们说的是假的,是故意陷害他。”
“才不是假的!”
花菱鼓起勇气,转过头去,指着太子道:“明明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,还把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,说我若是不乖乖听话,就把我拧断脖子,扔到湖里喂鱼。”
“上次你过来,把我绑到凳子上,要我伺候你,外头有老虎跑来,才把你吓走了。”
“刚刚你又来,要拿鞭子抽我,你自己做了坏事,还诬蔑别人诬蔑你,你怎么这么坏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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