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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齐齐缩一缩肩膀。
“大人说哪的话!
?”
“草民岂敢……”
程昱冷哼了声,戾目扫过婉蓝,“公堂做假供,杖责五十!”
婉蓝浑身一颤,“大人饶命啊!”
“说实话,本官可免你杖刑。”
婉蓝眼底挣扎,张口欲说什么,却在撞见洛京臣的目光后,狠狠瑟缩了一下。
“说,还是不说?”
程昱的嗓音已是不耐烦。
婉蓝仍是咬紧了牙关,绝望阖上双目。
像她跟娉霜这样的家生子,父母亲人都绑在洛家,如何敢违逆主人之意?
被架到长凳上时,她甚至没有半分挣扎。
板子噼里啪啦响起。
杖责刚过一半,婉蓝吐了血,惨叫着求饶,“大人饶命,我说……我愿意说实话……”
程昱抬手,杖责暂停。
婉蓝满嘴猩红,脸色惨青,抖着声音道,“是……是少夫人……”
“少夫人怪大小姐让沈氏住进伯府,给了沈氏勾引姑爷的机会……又气大小姐恩将仇报,想要夺走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清欢斋……所以……所以让奴婢写了这个假方子……”
她咧唇惨笑。
“大小姐,确实是……无辜的。”
婉蓝的声音不大,在这静寂的公堂上,却清晰地钻进每一双耳朵里。
桃夭面色骤沉。
“你说这话,可有证据!”
阮玉竹母子为了保住自己,当真是什么恶毒的伎俩都使得出来!
婉蓝声音嘶哑,“我一直是夫人的贴身侍婢,近段时日因为看不惯夫人的所作所为,在红袖面前多言了几句,才被贬到外院干粗活的……”
“大人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洛京臣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“我一直以为阿漪只是善妒了些,没想到,她竟然做出这种事……”
话落,他又摇了摇头,似终于替自己爱妻寻到了开脱的理由,“大人,阿漪最近受了不少刺激,这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这种事,请大人开恩啊!”
程昱却冷了眼,“来人,去威远侯府,将窦氏压入天牢,听候审问。”
“且慢!”
桃夭面无表情看着他,“光凭一个奴婢三言两语,程大人就这么定罪了?”
“大嫂刚小产没多久,身体虚弱,您不把案子分清楚断明白就抓人,就不怕威远侯掀了您的京兆府?”
程昱瞬间脑补出威远侯那厮提刀劈开京兆府牌匾的模样,额头沁出冷汗。
他倒也不是怕。
只是,刚上任就出事,又要让那些盯着他出错的王八犊子嚼舌根了。
桃夭扬起手中的方子,“更何况,这张方子根本没有问题。”
她凛声道,“若说那些人用过后出了红疹,且引发高烧药石无罔,那一定是他们手里的香被额外添加了琉璃砂。”
“琉璃砂价格不菲,且产自西域,京中极其罕见,唯一能拿到的地方,只有皇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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