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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邮件的职员还发了几张查询无果的图片做证据。
裴风鸣心情坠落谷底,抬手把电脑推后,力气大的快要把它摔在地上,他的希望又渺茫了,他不敢相信前天晚上还互道晚安的人突然就失踪了。
男人握紧他骨节分明的手,力气大到关节都泛白,他强迫自己镇定了几分,突然想到一个人,又拿着车钥匙出去了。
他开着车一路向东,去林海市找她的母亲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去林海市开车要4个小时,而他直接时间减半,能闯的黄灯一个不落。
林海市大多是经商世家,地域富庶,而邱氏是林海的商会之首。
裴风鸣开到郊区,在一座庭院老宅前停下,心急的按门铃,开门的是邱华亭的近身仆人,认得他,也猜的到他来干吗。
“邱姨在哪?”
他问的急。
“家主在后院坐着,裴少爷去吧。”
他跑的也急,迈着两条腿乱七八糟的就窜到后院,邱华亭正坐着喝茶,看到他来却很镇定,像是猜到了他要来找她。
裴风鸣一句话没说就在她面前跪下:“邱姨,如果你知道她在哪,请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邱华亭只是把她和林清漫的聊天框放在他面前:“她不要我的钱,现在更是把我也拉黑了,你求我,无济于事。”
他的眼神又黯淡了。
“你不用担心,她这几年野惯了不会有危险,她也还会回来的,至少她说过等我老的走不动路,还要给我推轮椅。”
邱华亭穿着旗袍披着披肩,慢慢的品茶。
可是,还会回来又是多久之后呢。
“20年前她出生的时候,我就说过我邱华亭的女儿生来就是自由的,你千不该万不该强迫她结婚。”
邱华亭说的很平淡,但怪罪的意思一点不少,“我也算看着你长大,是很喜欢你的,如果她有意我绝对祝福。”
裴风鸣只对两个人有好脸色,一个林清漫,一个邱华亭,对邱华亭毕恭毕敬还是因为她是林清漫的妈。
这些责怪他的话要是换别人来说,那下场就是想象不到的惨淡。
“她对我越来越冷淡,我是很着急。”
裴风鸣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。
从邱华婷第一次牵着林清漫的小手和他父亲谈投资时,他就注意到她了,这些年他明显的感受到她一点点从自己手中流失,也不再愿意和他说话,他开始害怕她离去,而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。
“她是受过打击的人,我也是,只不过对她来说更痛,她性情大变,你要更有耐心。
你是否真的喜欢她我看得出,你一向沉稳,裴氏打理的井井有条,一提到我这女儿你就和疯了似的。”
确实如此,裴风鸣纵横名利场多年从不出错,他转一下戒指的功夫就能精准作出判断,逢人都要叫他一声“裴爷”
,现在衣服两天没换的跪在地上。
“等吧,她会回来的,你最好振作起来,她不喜欢没用的人,我也不喜欢。”
邱华亭没留他,喝下最后一口茶自己进屋了。
裴风鸣站起来,走的也有点踉跄,他一步一步挪到驾驶座,踩了油门走了。
遇到红灯停下时,他会用极其温柔的眼神扫过无名指上的戒指,如果停留时间长,他会好好的、仔细的摩挲一番,尤其是内壁刻着她名字的地方。
等,我最擅长等,我会一直等,等到你回来,等到你重新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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