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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丁应文大吃一惊。
他吃惊的不是大汗索要配方,而是这前来传旨的内侍并非一直交好的王都监。
“王都监亦不知当时详情。”
丁伯父顿了一顿。
“那内侍神情甚是傲慢,事毕略坐一坐都不肯,一千贯文的交钞虽说接了,却面露不宵。
此事恐有蹊跷,老夫提到王都知,那人也不以为然。”
一千贯换不来一个笑脸,与王都知显然并不交好。
这样一个人若是有心为难,丁家有何关系可以动用?丁应文在脑海中细细搜索。
“莫慌,那刘家小子何时能回来?”
丁伯父见他神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。
“约莫还有几日,这等事如何开口?况他家货物亦是贩自海上,哪来的方子?”
丁应文边说边摇头。
“海上?托词罢了,老夫在那边亦有些路子,找人仔细打探过了,广泉明各大港市舶司,从未听过什么刘家,更没见过那等货。”
来历不明不是什么大事,但若是惹上麻烦,则会给有心攻讦之人极好的借口。
丁家从商多年,并不是没有仇家。
“待刘公子回来,侄儿去和他谈。”
丁应文有些头疼,刘禹虽然随和,却不是好糊弄之人。
丁伯父看着他没有说话,有些事他没有告诉丁应文,随王都知传来的还有一张手信,上面只写了六个字“事不谐,宜放手。”
宫城外一所宅院内,一个身影匆匆而入。
正厅之上,三人围坐着,当中一人也是内侍打扮,左边一个大腹便便的色目商人,正是‘狗大户’迭刺忽失,右边一条虬须大汉却是那怯薛百户。
“回禀总管,旨已传到。”
来人恭敬做礼,一面将一张交钞呈上。
“一千贯,好大手笔,这丁家果然有钱。
也罢,既是赏你的,你便收下吧,他们如何回说?”
当中被称总管之人瞥了一眼那张交钞,淡淡说道。
“那丁家主事之人推说货主仍未回来,请求宽限些时日。”
传旨内侍称谢,将那交钞放入袖笼。
“嗯,回宫交旨吧,见了大汗,知道怎么说吧?”
大元建立才不过几年,大都之人仍旧以大汗称呼。
待来人颌首离去,总管回头看向另外二人。
“此事还要着落在丁家身上,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等,切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“既然这样,我先回营了,行事之时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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