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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青铜入骨心火不灭（第3页）

腐臭的河水涌出，裹着一具实验室白大褂浮尸——何瑜安的胸牌在尸身胸口摇晃。

韩颂南瞳孔骤缩。

三天前这女人还抽了他200cc血，此刻她的尸体却泡得肿胀发白。

他伸手去捞胸牌时，浮尸突然睁眼，朱雀纹身在河水中燃起幽蓝火。

"；容器0071……"；浮尸的声带被鱼群啃噬，声音像漏气的风箱，"；白桦林……棺材……"；

河水中突然窜出青铜根须，缠住韩颂南脚踝将他拖入暗河。

腥臭的水灌进鼻腔时，他看见河底沉着数百个培养舱，每个舱内都是何瑜安的克隆体——有的被剥了皮，有的浑身长满白桦根须。

濒死的窒息感中，心脏处的树苗突然暴长。

第七片叶子上的遗言「烧干净些」化作火焰纹路，竟将河水蒸出个气泡空间。

韩颂南的青铜化右臂插入河床，扯出条电缆粗细的巫祖木根须。

"；原来你在这儿！

"；他狞笑着撕开根须外皮，露出里面流淌的淡金色液体——唐糖的子宫培育液。

液体接触空气的瞬间，暗河变成全息投影室。

三百年前左苍生封印灾厄的画面汹涌灌入韩颂南大脑：

?冰原上，左苍生用肋骨钉住九头巨兽，妻子的血染红封印阵图

?唐啸林盗取封印骨时，巨兽的一颗头颅趁机钻入他脊柱

?母亲签字的卖身契上，竟拓印着左苍生妻子的指纹

"；够了吧！

"；韩颂南一拳砸向投影源，青铜壁裂开的缝隙中渗出白桦汁液。

汁液触及的克隆舱突然爆开，何瑜安的本体从舱内滚出——她锁骨下的朱雀纹身只剩半边，另半边是白桦根系。

"；他们给我纹了双生印。

"；何瑜安咳出带根的肺叶，"；白桦克巫祖木……唐糖要我做你的保险栓。

"；

她突然扯开韩颂南的衣领，手术刀扎向他心脏树苗。

刀尖在触及第七片叶时骤停，颤抖的刀刃折射出两人眼中的血丝。

"；杀了我，"；何瑜安的声带被根须取代，发音像枯枝摩擦，"；趁白桦印还没吞掉朱雀……"；

韩颂南捏住她手腕，青铜化的手指捏碎刀柄。

母亲的手术刀坠入暗河时，他看见刀柄夹层里藏着的芯片——那是他五岁时被植入的追踪器编号。

"；保险栓？"；他扯下何瑜安的胸牌按进自己伤口，"；老子偏要你当引信！

"；

胸牌接触树苗的刹那，整条暗河的克隆舱同时起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