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翁绿意却不肯放手,急声道:“裴郎,萱儿年幼底子也差,你身强体壮的,肯定还能熬好些天,但是萱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……这药还是给萱儿吧!”
裴庭虽然表现得挺喜欢翁绿意母女俩,但只看他从来没提过把翁绿意母女俩带回裴府认祖归宗的事情,便可知他是嫌弃翁绿意曾经的青楼身份的,平时不过是当玩物哄着。
现在,玩物危害到他自己的生命,裴庭立刻翻脸,呵斥道:“翁氏你还不快放手,仔细弄坏了神医的灵药!
我都说了萱儿的份我会想办法,你还在纠缠些什么?”
被敷衍的翁绿意眼里闪过一丝狠辣,裴庭他能想到什么办法?
灵药难得,有价无市。
万幸眼前刚好就有一颗,裴庭吃了,她女儿怎么办?
翁绿意顾不得那么多了,直接拿起身后的花瓶往裴庭后脑勺砸去,裴庭大惊,玉匣也掉到了地上。
翁绿意赶紧把药捡起来,裴庭费力地伸出手,想要跟她争夺,但是已经身染疫病头脑发烫四肢无力的裴庭,一时半会还真拿翁绿意没办法。
翁绿意趁机会难得,赶紧把药塞到女儿嘴里。
然后松了口气。
其实,灵药的服用有道复杂的工序,才能将其效用给发挥到极致,但现在哪还顾得上。
裴庭看见灵药被吃,恨得滴血。
一股痛楚正在往他全身上下每处筋脉蔓延,裴庭疼晕过去之前,终于看到下人赶了过来。
“老爷,您怎么了?老爷......”
裴庭是被热醒的。
全身上下俱都滚烫无比,像是整个人要被煎熟了,同时,脱水的症状愈发明显,哪怕喝再多水也没有用。
这种死亡逐步逼近的感觉,实在难受,裴庭恨声质问身边伺候的下人:“翁氏那贱人在哪儿?”
翁绿意没有跑,她知道跑不掉,气疯的裴庭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了,直接把翁绿意送进了衙门。
公堂之上,父母官拍了拍惊堂木:
“大胆翁氏,你可认罪!”
翁绿意表情平静:“民妇认罪。”
她知道自己快死了,但是无所谓,她给自己的女儿争取到了一条活路。
裴庭满怀恨意地盯着她,如果不是这贱人抢走救命药!
自己就能活了!
!
!
翁绿意被押入大牢,裴庭派了人去夜以继日地折磨她,务必要翁绿意死在牢里。
昔日海誓山盟的两人,如今却处得像仇人。
至于裴萱,她压根没得病,当初的疫病发作反应其实就是幻象而已,所以很快就“痊愈”
了。
裴庭厌屋及乌,直接便把三岁的裴萱丢到农家庄子里了,什么血脉不血脉的,裴庭没直接掐死她已经是顾及血脉之情了。
一切都处理完,裴庭虚弱的回了裴府,询问崔澜今天求到药没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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