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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听清,也很难在被折腾得力竭的状态里去分辨他的句子。
“姜伊。”
男人的声音冷下来。
她回头,霍斯舟冷硬的面庞没多余的神情。
他眸光掠过她的指间,而后缓缓抬眸,对上她不解的目光。
“你的婚戒呢?”
姜伊一惊,蓦地睁开眼。
卧室漆黑无光,些微来自窗外白噪音,让她的心落到实处。
拉开一旁的床头灯。
低档的光线朦胧,姜伊瞥了眼身旁的位置,没人。
转过身子,她垂眸,盯着那枚戒指。
办完婚礼的当晚,新婚丈夫飞去英国出差,姜伊就没再戴过这枚代表着形式主义的婚戒。
直到一个月前,霍斯舟回国,亲手将它戴回她的指间。
记得婚礼结束过后,松和湾的佣人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,对着姜伊喊了声太太。
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的姜伊下了车,才发现霍斯舟仍旧坐在车中,并没有和她一起下来的意思。
而后霍斯舟偏过头来,对她说:“我晚上的航班,就不进去了。
常叔已经安排好一切,有什么事尽管和他说。”
他一向寡言,交代简洁,足够妥善,也足够疏离。
没有一丝新婚夫妻的浓情蜜意和恋恋不舍。
姜伊只来得及“哦”
了一声,车子便疾驰而去,消失在视野中。
婚礼过后,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工作,并不常见面。
这一个月来最多的交流是在夜晚,在床上,但两人能碰上的频率并不高,偶尔她采风不回家,偶尔他工作繁忙不回家。
像今晚这样。
但这个梦是什么意思?
回不来梦里也要缠着她的意思吗?
要不要这么惊悚!
一股无名火萦绕在心头,姜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最后干脆爬起来打开手机,找到关于霍斯舟的所有联系方式,全部加入黑名单,一气呵成。
像是完成了某种辟邪仪式,她长舒一口气,一头砸进枕头里——睡着了。
翌日,姜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,下楼吃完了早餐才出门。
下午她约了个期待已久的艺术展,趁着工作结束去看看。
看展中途,她接到一个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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