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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林不知处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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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水多寒凉，需在日头下晒两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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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昭阳将陶罐里的药汤泼在石板上，青砖立刻结出白霜，"

瞧见没？寒气都凝在药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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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涌进十几个提着药包的百姓，七嘴八舌围住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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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先生看看我这药可对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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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灶台要砌在哪个方位煎药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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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不肯喝苦药怎么办？"

陆昭阳跃上柜台，抓起算盘敲了敲木梁："

诸位静一静！

穿蓝衫的大哥，您家药罐底有焦糊味，下次垫个竹篦子；抱孩子的婶子，往药汤里加半勺枇杷蜜；墙角那位老丈，您这艾草要挂在通风处..."

日头攀上朱雀门城楼时，永宁坊的青石板路铺满了晾晒的药材。

陆昭阳蹲在坊门口教三个乞儿搓药丸，被片阴影笼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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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郎君好大阵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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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深绿官服的医官捻着胡须，"

这防疫药方未经太医院审定，岂可随意发放？"

陆昭阳将药丸塞进油纸包，头也不抬："

大人可闻过西市赵记的苍术？正宗茅山货该有松香气，可他们掺了三成江北产的赝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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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官脸色微变："

你怎敢非议官药商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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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不妨查查太医院上月采买的雄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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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起身，从袖中摸出两块矿石，"

左边这块烧灼后冒青烟，是云母雄黄；右边这块紫烟带腥气，实为丹砂与硫磺的混合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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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窃窃私语，医官拂袖欲走，被个穿锦袍的老者拦住：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