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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卫东叹口气,跟刘建国说:“这事儿太大了,价值二百多元的手表丢失,又有人指正李招娣,这不是咱们能处理得了的,报到系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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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招娣这才有些着急,她不确定秦桦是真的看到了,还是诈她呢,但是以秦桦平时被她欺负得死死的,也不敢放个闷屁的情况来看,她恐怕是真的看到的,不然借给她十个狗胆,也不敢诬陷自己。
这事儿要是闹到系里去,恐怕就不能善了了。
她当即往地下一坐,拍着大腿,“天啊,我不活了,诬赖贫农,还有没有王法了,这是妄图复辟旧社会啊……”
这表情、动作,跟她妈妈一摸一样,要不是声音还有些稚嫩,动作不够流畅,真以为是她妈来了。
只不过,这些动作,她妈妈作为长辈做起来,让人有所忌惮,她做的效力就大打折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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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灵跟何春莲等几名女同学纷纷上前,拉胳膊的拉胳膊,拉腿的拉腿,两下就把李招娣拽起来,按在了椅子上,刘建国和刘卫东已经出发去系里汇报情况了。
李招娣眼睁睁看着人离开,嘴巴不停地叫喊着:“你们都是剥削阶级……欺负人……”
曲灵赶紧从李招娣桌子上找了个本子,隔开自己的手掌,按在她的嘴巴上,笑着说:“别的班还在上课呢,别影响了别人。
先别叫,等人来了,把事情说清楚,你要是冤枉的,让他们给你道歉。”
李招娣怒瞪着曲灵,奈何曲灵力气大,身后又有人抵着她,摇晃了几下,也挣脱不了,她也不是有长劲儿的,不多一会就力竭,堆委着靠在后面的桌子上。
不一会儿,刘建国和刘卫东带着一男一女回来,女的是系里的学生代表,叫王秋实,男的是工宣队代表,叫李刚,都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,一脸的老成、冷静,这两人就是学校和系里的代表了。
几人一进来,教室里都安静下来,曲灵忙将堵着李招娣的书本拿下来。
刘建国将几人带到跟前来,先介绍了王秋实和李刚的身份,又将杨明月、李招娣还有秦桦这三个当事人介绍给了这两位。
显然,在来的路上,刘建国已经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介绍清楚了,只需要把这几个人对应上就是了。
王秋实背着手,凌厉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不停地扫视着。
别看李招娣混不吝,但最知道眉高眼低,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,便没有大喊大叫,只佯装出一副自己心里头没鬼,是被冤枉的表情来。
秦桦有些害怕王秋实,但躲闪之后,又挺起胸膛,迫使自己直视着她,以表示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。
至于受害者的杨明月,就更坦然了,下巴依旧高高扬着,只是眉头紧锁着,表示着她的焦急。
王秋实看够了这三人,这才开口,先问了李招娣,“你说说,下课这段时间,你都做了什么?”
李招娣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,说:“我下课后,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,忽然觉得头有点疼,就出去放放风,在上课之前就回来了。”
王秋实不置可否,又转向秦桦,“你说亲眼看见了手表是李招娣同志偷的,你详细描述一下,她作案的经过。”
秦桦使劲点点头,大力地清了下嗓子,而后深深吸口气,又咽口吐沫,才说:“我先是看见李招娣去了杨明月的座位旁,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,紧接着,李招娣就出了门去。
正好,我想上个厕所,也跟着出了门去,却看李招娣不是往厕所方向去的,还鬼鬼祟祟的,我就好奇了,跟在她后面,然后就看见,就看见她从袖子里拿出杨明月的那块手表来,藏在了侧门台
阶上那块木板下面。”
秦桦虽然紧张,但非常如实、完整地将事情讲完了。
李招娣惊恐万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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