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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晚棠拍了拍那盒子,发出沉闷的钝响:
“月梅与我说的这法子,三皇子其实已备好了人马,只缺一个由头罢了。
将这物交予他,就能给了他机会。
三皇子早些登基,我们才能及时退身。”
裘晚棠的眉目间带了些疲惫之色,裴蓠见的心疼不已。
他自是知道裘晚棠的辛苦,近日来的奔波劳累,都只能怪他没有及时解决这些糟心事。
还要累的她出面。
“晚棠,若是累了,先去我帐中歇息罢。”
裴蓠虚扶住裘晚棠,察觉到她手腕越见纤细消瘦。
眼底不由略过了一抹担忧,他揽住裘晚棠的腰,就想带着她上马车。
“方才还不觉得,被你这么一说,确实是有些乏了。”
裘晚棠轻笑了笑,仍由自己将僵硬倦怠的身子靠在裴蓠怀中。
嗅着鼻尖熟悉的茶香,她心中稍安,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。
朦胧间,她恍似见到了初始成亲的那段日子。
在自家的院子中悠然自得,不知有多少自在,只是现在,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伤。
都满心满身的困顿。
若不是彼此间还能依赖,裘晚棠都不知该如何度过。
幸好,还有夫君。
裘晚棠眉眼弯弯,沉沉昏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睡得别外漫长,裘晚棠只觉自己仿佛将前世今生都过了一遍。
等到她睁开沉重的眼睑之时,面前却突兀出现了裴蓠熬的通红的双眼。
“夫。
。
。
君?”
裘晚棠奇怪的开口唤道,可是甫一发出声音,裘晚棠却不禁诧异于自己嗓音的干哑。
好像几天没有饮水一样,粗粝的很。
“二少奶奶,你醒了!”
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裴蓠,反倒是一直抹着眼泪的墨酝,“二少奶奶连续昏迷了三天,姑爷一直不曾合过眼。
现在少奶奶总算是醒过来了,婢子,婢子——”
墨酝说着就湿润了眼眶,裘晚棠连忙好生安慰了她几句,又转头去看裴蓠。
彼时裴蓠竟是趴在她床边睡熟了,还发出细微的鼾声。
他一定是一直强撑着,直到确定她没事了,他才松懈了下来。
裘晚棠一眼就瞥到他眼窝之下怵目惊心的阴影,倍感熨帖之际,却忍不住责怪裴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但这到底是为了她。
。
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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