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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颇为讽刺道。
他扯着缰绳往前踏了几步,居高临下的望着裘晚棠。
虽然这般作态难免让人有自卑之感,裘晚棠却丝毫不受影响。
她柳眉轻扬,上挑的眼尾勾着似有若无的轻蔑。
再配着那天生逼人的端贵之意,乍一看来,却仿佛是裴珩落了下乘。
裴珩自个儿也有所觉,不由暗暗捏紧了缰绳。
“不比大哥过的自在,早早就寻得好处了。”
这是直白的嘲弄他拾人牙慧,裴珩听得心头火起。
可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,是以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那所谓的君子温润被他糟蹋的干净。
应该说,他早就没了初见时尚可唬人的清雅,现在的裴珩除了皮囊未变。
那眉宇之间深浓的戾气,直叫人头皮发麻。
“弟妹嘴皮子灵巧的紧,为兄自是比不得。”
裴珩道,随即他眼中划过一线暗芒,快的几乎让人捕捉不到,“只是弟妹,既然这么久不见,不如随为兄去了府上。
你那嫂子虽然过世了,却还有几房妾侍能陪你解解闷。”
裘晚棠闻言,知裴珩是想拿了妾侍侮辱她。
她也不气,就着这话与他斡旋。
至于裴珩说的话,她全当他嘴不干净了。
“大哥盛情邀请,弟妹怎敢不去。
但夫君此时不在,弟妹去了,怕是不合礼数。”
因着戚氏一直被护在身后,那几个侍卫又人高马大。
所以裴珩这会儿暂时还没瞧见戚氏,原本他也只是接到消息,裘晚棠出了城。
又怎会料到戚氏也在一起。
裴珩只不过说说罢了,讲的难听些,就是裘晚棠像要毫发无损的随他去。
他也是不肯的,她坏了那么多次事。
又岂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。
“弟妹若是不去,为兄便只好动动刀子了。
亲自请了弟妹去,可好?”
裴珩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佩剑,剑尖直指裘晚棠:
“弟妹,这刀剑可不长眼。
你是否是个识时务的人,就看你自个儿怎么选了。
如何,可要随为兄去府上?”
他笑的露出了森森白牙,陪着那微微扭曲的神情。
偏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,裘晚棠如是,戚氏也如是。
“畜生。”
戚氏暗啐了一口,她是真喊了出去。
只是这会儿裘晚棠真想着法子拖时间,她出去了非但不会让裴珩住手,说不得还会让他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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