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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晚棠瞧清那钗后即怔了怔,脱口而出道:
“那钗我中午换衣裳时就寻不着了,怎的会在他手里?”
裴蓠闻言,眉心逐渐蹙笼。
“竟真是他做的。”
裘晚棠不明所以的用眼神询问,裴蓠嗤笑一声,道:
“打昏了你拖去,再取你的钗做信物,你道他要做甚?”
裘晚棠兀的抽了口气,她本就通理,听了他的话,哪还能不知裴珩的念头。
这裴珩,竟是想毁了她的名誉!
钗子在手,私相授受的罪名便扣上了,若到时再让人发现她,或是衣衫不整,或是被侮清白,不论哪一项都会将她陷于万劫不复之地。
前世也是这般,为何裴珩如此心狠,一个两个的都打着她贞洁的主意。
裘晚棠揪着帕子,心底的愤恨几乎快要漫溢出来。
她之于裴珩的印象,实在浅薄。
她前世只听闻他不是左丞府的真正嫡系,原是族里抱养来的,但他为人争气,得了永安帝的眼,平步青云。
但为何要抱养他,他又是哪家的郎君,她却一点也不知晓了。
他们本就无冤无仇,甚至她还即将成为他的弟妹。
他究竟是为着什么要这般害她呢?
裘晚棠拧眉,目光不弱分毫。
不管他陷害她原因是什么,但他既然已着手做了。
她也不能任人鱼肉,想要毁了她这个人,还得问问她愿不愿意。
“你可否帮我一件事?”
裘晚棠侧头问向裴蓠,她的容貌在斑驳的暖煦下略带朦胧,凤眸丹唇情致两饶,灿如春华,皎如秋月。
裴蓠有一瞬间的惊艳,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。
掩饰着方才的失神,撇嘴道:
“他是因着我的缘故,你不必涉足。”
裘晚棠笑容不变,
“可他还是害到了我,况且,害你同害我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这句话夹杂着暖意,淌过裴蓠的心口,他倍感熨帖,口里却不温柔:
“你又会有什么主意——”
顿了顿,他不自然的咳了几声,点点胭色攀上瓷腮,更显风流蕴藉,方桃譬李。
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裘晚棠被他逗的莞尔勾唇,随即近他耳边,吐气如兰。
“将计就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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