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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死后,我才想起应该问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我低沉下头,颓然地坐在了地上。
我告诉安童,这些年掘丘我从未折过伙计,这是我第一次折伙计。
我又问安童他家里都有什么人,安童告诉我说,他也不是很清楚,这个人是三叔的伙计。
我一听是三师兄的伙计,遂抬眼看向另一个伙计,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个伙计回答说他叫马天明。
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,以前听都没听过。
我问他在公司几年了?他竟然说不是公司的人。
我抬头看向大师兄,大师兄明白我的意思,对我说:“这次来的都不是公司的人,都是从外边找的,死的那个是老三的人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着这个伙计说:“他是老五的徒弟,但没有进公司。”
我并没有去问为什么不用自己人来,我知道大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但是毕竟折了人,不管这个人是谁的人,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。
安童在我旁边安慰我:“七叔,干咱们这行,早晚有这么一天。
你也别太难过了,我想三叔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。”
经过一阵酸痛之后,渐渐的,我也明白刚才安童所说的,这就是我们的行业,我们都会有这么一天,也许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我。
安童见我还是处在悲伤的氛围里,本想和我开个玩笑,改善下我现在的心情。
对着我开玩笑的说:“七叔啊,你就这么在乎你的处吗?不就是破了个处吗?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。”
我倒是没什么反应,就见大师兄走了过来,对着安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。
打的安童好久没有敢说话,这家伙虽然是想让我想开点,但说出这话的确该打。
我缓了缓神,努力站起来,又看了一遍墙上的绘画,问道: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是继续走下去,还是调头?”
“还能怎么办?只能继续走下去。
你没看那上画的吗?咱们后边还有2个大怪物呢。”
天翔看着画说。
大师兄也说:“掘丘就没有怕死的,哪个墓里不是机关重重啊?”
“那好,我们继续往前走,但大家都注意点。
你们都过来看看墙上画的这7个位置,都记住了,到了这几个位置,都小心点。
也不是所有的机关都是不可破的,只要找到机关的触发点,不管是多么精湛的机关,都并不那么可怕。”
我手指着画面告诉他们。
其实我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,希望鼓励自己。
因为我始终没弄明白刚才是怎么触发机关的,还有最后一个无头尸体是怎么回事,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,能让那具无头的尸体站立着死亡呢?
想来想去,最后,我没有让大家再往前走,而是决定,自己先过去试试这个机关是否会连续开启,我尚在期待这个机关是个一次性货色。
我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,走到刚才那伙计最开始站的位置,我试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。
还好,机关没有被再次触动,这才让大家跟着过来。
经过李可尸体旁边时,马天明把李可的手电和探照灯都拿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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