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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而我笑了一声。

&esp;&esp;是的，观众们，是的，我也觉得这很荒唐。

但我忍不住这声笑，我甚至笑得越来越大声。

我用力攥住洗手池的台面，以防我笑得浑身颤抖以至于跌下去。

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问他：“你好，蝙蝠侠。

蝙蝠侠，你好。

请问你有何贵干？”

&esp;&esp;我说不出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，我也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在笑什么。

可能是睡前喝的威士忌终于起了作用，我感到一阵轻飘飘的带着眩晕的快乐。

我真的，我不在乎。

或许蝙蝠侠会给我一拳让我清醒呢？或许蝙蝠侠会把我的头塞进水池里。

啊，我甚至有些期待这个。

&esp;&esp;——蝙蝠侠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自顾自地像傻子一样乐呵了半天，蝙蝠侠就那样站着，像死人一样看着我。

盥洗室里回荡着我歇斯底里的笑声，让我觉得说不定心理医生下次会给我换开别的药。

我听见我的大笑慢慢变成一种尖叫，浸满噩梦惊醒后的恐惧与绝望。

蝙蝠侠还是那样站着，不言不语，像石头，像一堵无声反射的墙。

我突然感到一种恶意的愤怒，我攥着洗手池的台盆，愤怒到浑身都在颤抖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
我质问蝙蝠侠。

&esp;&esp;蝙蝠侠当然什么也没说。

&esp;&esp;于是我敌视地看着他。

我瞪着他像在瞪视梦中的假想敌，我这一瞬间真的恨死他了，我这辈子还从没有这样恨过任何一个人。

我用几乎要从他身上啃咬下一块肉来的语气，说：“滚。”

&esp;&esp;尖耳朵的怪物消失了。

&esp;&esp;我也从梦里醒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沉默了一会，手指无意识地轻敲键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