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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黄熙!”
唐俊生见了他,急忙迎出来。
&esp;&esp;黄熙见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笑了笑,点点头说:“这么快就来了?”
&esp;&esp;“得了你的消息就赶来了,索性司里的事不急…”
唐俊生点点头,又问道:“她现在人呢?”
&esp;&esp;“在审讯室呢…”
黄熙正要抱怨江从芝什么都不说,忽然就被他抓住了肩膀:“审讯室?她可有受伤?”
&esp;&esp;黄熙看着他那担忧的模样,觉得有点好笑。
就刚刚那通问话来看,江从芝说不定早就和伯曼穿一条裤子了,还劳得他在这忧心忡忡?黄熙无奈地叹口气:“我可不会滥用私刑。
你放心,她好得很,就是嘴硬什么都不说。”
&esp;&esp;看着黄熙颓丧又无奈的表情,唐俊生微叹一声:“多谢你今日帮我,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解这局了。”
&esp;&esp;黄熙笑了笑,也拍拍他的肩:“客气。
倒是也多亏你,不然我们还拿不到搜查令。”
&esp;&esp;唐俊生想到伯曼,脸上露出浅浅的笑:“有什么收获吗?”
&esp;&esp;黄熙朝楼上走了两步,转头看了看他示意他跟上来:“也许吧。”
&esp;&esp;唐俊生挑挑眉,这黄熙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探长升到督察长,自然是有些小手段的。
他不说,唐俊生自然也不会没眼力见地继续追问,跟着他继续往楼上走。
只听黄熙又说道:“江小姐在楼上,我听她意思是想让我们送她回春满阁。”
&esp;&esp;两人停在二楼的楼梯口,唐俊生轻叹一声说:“我去与她说说,但…她还恼着我,所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。”
&esp;&esp;“无碍,你们许久没见,叙叙旧也好。”
看江从芝的样子,估计让她吐半个字都难,但黄熙自然不会说些丧气话。
唐俊生与他互利互惠的关系,能问出来是好,问不出来就当是做个顺水人情了。
&esp;&esp;黄熙走后,江从芝就开始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这间房间,可环顾一周什么也没有,小小的空间里静得令人发慌。
她突然想起陈由诗的那个地下室也是这样没有生气,不知之前树兰被关在下面时心里会有多不安?应该不是心慌不安,是绝望吧。
想到树兰,又想到之前黄熙的那番话,如果树兰死了,那会是陈由诗干的吗?就这么胡思乱想间,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。
&esp;&esp;江从芝本来没心思回头看,但等那门合上了也不见有人走过来,不禁疑惑地回头望去。
他穿着紧身的黑色西装,头发依旧是叁七分向后梳去,一双眸子里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,头顶的灯将他脸色照得惨白。
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
&esp;&esp;唐俊生见她回头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你还好吗?”
&esp;&esp;他声音轻轻,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。
江从芝心里揪了一下,转回身子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椅子,轻轻应了一声:“还好。”
&esp;&esp;唐俊生看着她黑漆漆的后脑勺,一手搓捏着西服外套的边角,沉默片刻开口道:“放心,一会儿你要是想,我就送你回春满阁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她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,但唐俊生心里却堵得不行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,不适地闭上眼,叹了口气解释道:“伯曼利用红丸和李济达成了条件,所以李济把你交给他、并且护他的走私货平安到港。
我知道,兴许现下他对你没有恶意,但我不想你落得和树兰一样的下场。
你要怪我,就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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