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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唐俊生此时如坐针毡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餐桌上放着的报纸,他很庆幸白兆东是等吃完饭了才把报纸拿出来给他看,不然他哪会有胃口吃半口?
&esp;&esp;白兆东用餐巾擦了擦嘴,沉声说:“之后的文章我已经找人写好了,不出几日你必然会在文学界打出名号,到时候再把唐文山的名头一放出来,你定会炙手可热。”
&esp;&esp;唐俊生看着报纸上以他为作者的偏激言论,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,开口说道:“岳父,这言论…&esp;”
&esp;&esp;白兆东自然知道这些言论和他们唐家一贯的行事作风不符,可他要的是他在短时间积起名头。
既然唐俊生已经花名在外了,不如就趁势“哗众取宠”
一下造势,之后再发新文也会有关注度。
白兆东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教育部综合规划司有一个空缺的职位,不比黄英树那文化发展司差,你过去当个主管,做得好再提上来做个司长也未尝不可。”
&esp;&esp;唐俊生皱皱眉,他再傻也知道了白兆东是想借势,把他打造成能为他所用的一柄笔杆子。
这炳笔杆如今比不上唐文山,可之后就不一定了。
这篇文章,通篇以男女关系为主,以小见大地斥责社会上的守旧风气,实有崇洋媚外的嫌疑。
他心里虽然对白兆东所为感到愤愤,但是他现在没有权势,胳膊拧不过大腿,思量之间舒展了一下眉眼:“小婿劳烦岳父操心,不甚感激。
之后若是能有用得上小婿的地方,烦请岳父不吝赐教。”
&esp;&esp;白兆东倒是没想到他上道的这么快,又好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男人眉目英挺,眼神里毫无抗拒退缩之意,倒是不比唐文山差的模样。
白兆东心里满意,面色也和缓许多,和他又多说两句就回了书房。
&esp;&esp;不知是因为唐俊生的顺从还是家里两周来的相安无事,白兆东了,里面说的一句话我记得清楚。
‘女子嫖妓又如何’,这话一出,估计要被各大报社群嘲了。”
何嘉韵说。
&esp;&esp;安妮卡眨眨眼:“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呀?白玉不是也去了吗?”
安妮卡终究是受了外国人的习惯,对于男女之事还是颇为开放的。
&esp;&esp;白玉神色有点不自然,一是这个文章本就是她父亲找人作的,二是这话题又扯回到了她身上。
她虽然自诩新派,但是终究不能做到像安妮卡那样对男女之事张口就来。
&esp;&esp;这厢几人聊天的功夫,唐俊生已经出了门。
昨日他和岳父倒是达成了一致,他不能再有那些花花名头,而白兆东也解了他禁足,毕竟上班前该有的人脉还是该打通一下的。
&esp;&esp;方圆是个老人精了,不然也不会在法租界混到个董事的位置,这厢打听到了唐俊生要去综合规划司,急急下了帖子说要在锦绣斋庆贺他鸿运当头,宴请了黄探员和几个法租界他交好的董事。
有了工作之后便是不一样了,这些该交好的不该交好的人都得见,不像从前那样聚会只邀请关系好的朋友。
唐俊生先是去剪了头发,买了两套新衣服,结账时看见了女士的手表,思考一二又挑选了一对手表才作罢。
&esp;&esp;唐俊生将手表揣进怀里,一边吩咐小厮去春满阁递个出局的票子。
他一边向锦绣斋赶去,一边心里惴惴不安地想芝芝会不会过来。
&esp;&esp;唐俊生打开包厢门就看到人都已经到齐了,一个大大的圆桌,方圆坐在右手边,中间的空位显然就是给他留的,还有六七个他不认识的新面孔,坐在空位左边的黄熙见他来了当先站了起来,抱拳哈哈一笑说:“唐少爷恭喜恭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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