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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没有外人,陈季然才低声道:“我在堂屋里看到了姚六老爷,姚六老爷和大老爷吵了起来,好像是因为大老爷将内宅的事交给姚七小姐打理。”
“怎么会是姚七小姐?姚七小姐才多大。”
陈季然也觉得诧异,十二岁的小姐,怎么能主事,他的两个妹妹每日不过是做做女红,开个诗会或是在院子里扑蝴蝶。
“为什么不能?”
崔奕廷眉宇间波澜不惊,“秦伍不就是姚七小姐请来给二老太太看病的。”
想想姚七小姐做的那些事。
给李大太太治病,又帮着沈家还了他的饼,简简单单地将秦伍请来给二老太太医症。
如今眼见姚家要起风波,姚七小姐会在场,没什么可奇怪的,有人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的变化。
崔奕廷将茶杯放在桌子上,从前他和姚家并不熟,过来泰兴这几日也看了清楚,姚家大宗里,姚家二房门风清白,姚宜州有些浩然之气,跟姚家三房大相径庭。
姚家三房有了姚宜闻在六部里做官,姚宜闻休了沈氏之后娶了勋贵之后的张氏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,相反的姚家二房人丁稀少,又遭了大难,在姚家势单力薄,现在二房老太太又病重,家里只剩下姚宜州一人支撑。
强弱相差明显。
到了姚家三房和二房摊开了争权的时候。
崔奕廷忽然好奇,姚七小姐到底站在哪一边。
是要帮自己祖父和父亲一把,将来好以此邀功。
还是真的一心为姚家二房着想。
“陈三爷、崔二爷,”
丫鬟的声音传来,“七小姐让我来说一声,二老太太吃了药,身子乏了,就不见外男了。”
“走吧,我们不是姚氏族人,将心意送到就行了。”
崔奕廷站起身来。
……
姚宜春走了半天,姚宜州才将气息理平顺,他虽然为长兄还从来没有和哪个弟弟红过脸,他年长几个弟弟不多,小时候到了年节,大家就聚在一起比吃饭、比跑步、比着谁抓的蛐蛐叫得响。
几个弟弟总是围着他叫,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
他听说过为了争族产,几房兄弟甚至还闹出人命来,他觉得他不会这样,他能一碗水端平,所有族人都照应到,不会仗着自己是大宗的长兄就欺负弟弟和族人,几个弟弟也不会做出那种事。
财帛动人心。
终于也到了这个时候。
“大老爷,陈三爷和崔二爷来告辞了。”
姚宜州这才看到门口的陈季然和崔奕廷。
“快进来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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