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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区一军户,竟敢直视我家主人,小娘子!”
店家一看高欢如此‘无礼’,当即大声呵斥!
娄昭没说话,反而是打量着眼前的高欢,一看他不似寻常军户那样看见自己便战战兢兢,又长的如此俊朗,不由心生好感。
娄昭君更是直接呆愣在原地,她不曾想到自己寻而不得,朝思暮想的未来夫君,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?
不禁心头一荡,脱口而出,“是你?”
高欢也认出了娄昭君,当时在城门上的匆匆一瞥,也让他对娄昭君记忆深刻。
当即含笑,“在下贺六浑,见过小娘子。”
高欢仅仅只是轻轻一笑,娄昭君心头不禁又是一荡,双目含羞,竟不敢再与高欢对视。
娄昭一懵懂少年不懂,只觉得往日里英姿飒爽的阿姐为何会突然露出此等小女人的姿态。
但店家可是人精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,并没有言语,而是让娄昭君来主事。
可一看娄昭君还在犯花痴半天不曾说话,店家当即轻咳一声,恭敬的请示,“小娘子,少主,此事还需您二位做主。”
娄昭君这才回过神来,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,俏脸一红,但还是很快收敛起笑容问道,“你为何而来?”
“乃是为了门外偷马贼而来!”
“你也知他是偷马贼?就是被我打死,也活该。”
“当然,当然。”
高欢一抱拳,先是顺着娄昭君的意思。
“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“小娘子,你且听我说……”
高欢顿了顿说道,“我自小便从阿父口中得知,娄家乃我怀朔望族,极具族望,常乐善好施,寒冬腊月也常建义仓施粥,提及娄家我怀朔镇民无不感恩戴德,推崇备至!”
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给扣上,彩虹屁吹起来!
“偷马贼名唤侯骨,自小便是在怀朔长大,其父在抵御蠕蠕南下时,奋勇杀敌,最终战死沙场,留下侯骨孤儿寡母,他小时候亦受过娄家恩惠,我等兄弟私下谈及此事,侯骨都会说,若是没有娄家施舍,他无以至今日,娄家亦对他有再生之恩!”
“还望小娘子念及他家为我大魏戍边有功,高抬贵手,饶他一命,侯骨膂力过人,若让他葬身此处可惜,不如让他继续随军上阵杀敌,亦可视作护佑娄家周全,再说……他已吃过苦,受过罪了,在外被吊了许久,足以杀鸡儆猴了。”
娄昭君听闻这些话,倒是十分开心。
这就是娄家在怀朔郡望的体现。
又看到高欢言语谈吐,不似常人,心中更是欢喜!
她立马反问,“既是对我家感恩戴德,为何又来偷马?难道就是这样报答我家的再生之恩?若是人人都以此报恩,我娄家可受不起。”
“他又与你是何关系,你要来掺和这事?”
“侯骨虽不是我血亲,但我亦将其视作骨肉兄弟,况且此事也与我有关。”
“哦?”
娄昭君来了兴致,追问,“与你何干?”
“侯骨来偷马乃是为了赠与我家二郎做生辰之礼,细究起来,还真与我家有干系。”
“若是要马,与我来说便是,何必来窃?”
娄昭君一直在细细的打量着高欢,越看越是欢喜!
都没细听,只是听到说偷马与高欢有关系,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!
见众人以及高欢都错愕的看向自己,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尽管已经在很努力的给自己找补,但还是乱了分寸,“既……既然如此,容我思量一二。”
高欢耐心的等待着。
他只觉得娄家之女似乎挺好说话,而且对自己颇有好感?
脑海中不免浮现之前高羽调侃的话语。
“似阿哥这等俊朗,万一娄家之女看上,非阿哥不嫁呢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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