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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民们有人懂这一点吗?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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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落在最后,哆嗦着手拉住李破,默默的将自己拎着的鱼解下来一条,塞到李破手里,这才躬了躬身子,调头走了。
微不足道的谢意,却代表着人心最温暖,最真诚的一面。
李破抽动了下嘴角,瞬间觉得手中的渔获重了许多。
随即,他的心情也变得很是不错,懂得感恩,又能付诸于行动,他到没多少感动,只是觉得,自己忙碌这一场,有着出人意料的收获。
敲了敲门房的木门,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去。
屋里炉火烧的很旺,让整个屋子都是温暖如春。
看着屋里喝的面红耳赤的两个家伙,李破的心情立即变得糟糕了起来。
这两位斜了他一眼,连地方都没动。
李破却立马堆起了笑脸,扬了扬手里的渔获,“多谢两位给口饭吃,这点东西,不成敬意,正好给您二位佐酒。”
看了看新鲜的肥鱼,屋里的两个这才有了点笑模样。
屋里的两个人都很年轻。
一个伍长,一个税官,都是二十岁左右年纪,比李破大不了多少。
税官操着关西腔,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官话,那架势一摆出来,之前的山羊胡可是望尘莫及,不定就是出自郡府,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家世呢。
另外一位伍长到没什么好说的,和尉迟一般,从骨子里透着股彪悍狂野,显然别看年轻,也是军中老卒来的。
在如今的北地,这样的人最多,不需细述。
屋里就他们两个,其他人都被撵去了箭楼。
屋内唯一的桌子上,摆着一坛浊酒,瞧那税官喝一口就皱下眉头的样子,显然很难入口。
但这位姓刘的伍长,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,一杯接一杯的跟对方碰着杯,几乎是逼着对方将一杯杯浊酒灌进了肚子里。
两个人都没说话,但李破也没闲着。
遇到的这个时代的人多了,李破其实早就开始明白,这里的等级之说几乎无处不在,没什么好抱怨的,只能入乡随俗罢了。
李破耐着腹中饥饿,麻利的将鱼放在炉火旁,等鱼化了,去鳞挖腹。
又熟门熟路的在门房找出炊具,先是用油煎了一下,等香味刚刚出来,便放入陶罐,弄些水进去,等水开了,将鱼放入其中。
有葱姜之类的调味,炖鱼的香气很快便在屋中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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