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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继续等着,其实二叔心里很没底,这嗜血的墓虎还在附近吗?两个多月了,人家作案后说不定早已转移到别处了,只有傻子才在一个地方薅羊毛呢。
要说这墓虎可不笨呐,当年草原上的一幕幕犹在眼前,那善良豁达的蒙古大叔,载歌载舞的蒙古姑娘,还有马提琴,篝火......简直比人还像人。
不知道又守到了几点,二叔渐渐困意上涌,迷迷糊糊中想要睡着了,这个时候...突然听见师父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,不禁暗自好笑,心说...师父还让他有耐心,笃定,结果可好,自己先睡着了!
他好奇的侧过头,想看一眼师父,这一看不要紧,差点儿没把心给吐出来!
但见一条黑乎乎的...软踏踏的蛇状物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江晓芸的嘴里,在拼命的蠕动抽吸着,而江晓芸浑然不觉,还在轻微的打着鼾!
思考的时间不到十分之一秒,二叔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冲了上去,一把揪住那黑东西猛往外拽!
然而,那黏糊糊...软踏踏的东西十分滑手,像是咬住了江晓芸的喉咙,怎么也扯不脱,此时才看到,它的另一头悬在窗户外面!
天呐!
这是什么?二叔脑子登时就炸了!
那漆黑滑腻的软物被二叔一扯,也受了惊,像是触手一样猛的往回缩,从江晓芸嘴里抽了出来,二叔手疾,抄起师父的宝剑猛劈过去......
“当啷”
一声窗户碎了,江晓芸的宝剑极为锋利,像是砍中了什么,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掉在窗台上拼命的蠕动着,像是蚂蟥,又好似鼻涕虫,屋顶上传来了轻微的动静,像是有人站在上面!
二叔顾不上去追凶手,赶紧查看江晓芸的情况,她已经惊醒,拼命的咳嗽着,从嘴里吐出一滩滩黏糊糊的满是血污的粘液。
“师父!”
二叔吓坏了,第一次看见自己师父这么狼狈。
“咳咳咳.....我没事,娘了个腿的!
终日打燕,被燕把眼琢了,”
江晓芸剧烈的咳嗽着,第一次爆出了粗口。
她的声音沙哑,像是嗓子受了很重的伤。
“师父,我们赶紧去医院吧!”
二叔搀扶住江晓芸,心急火燎道。
江晓芸推开他,不让他亲近自己,又干呕了两声说:“不用,坐回你的床,别碰我。”
二叔心里有些小失落,原来师父竟然这么嫌弃自己,可更多的还是担心,刚才那黑漆漆的东西已经钻进她嘴里了,还吐了这多的秽血,师父没事吧......
江晓芸缓了好一阵儿后,做了两个深呼吸,说:“我低估这家伙了,徒儿,刚才你可有砍伤它?”
“有!
师父你快看,还动呢!”
二叔指着窗台上,那依旧蠕动的东西说道,此时,它已经黏糊稀释出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,缩小成了指甲盖那么大一小块儿。
江晓芸站起身,用剑尖拨弄了一下那东西,已经干瘪成了一小撮疣状物,十分的恶心。
她用剑挑起来,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让二叔伸出手指头。
二叔傻乎乎的把手伸出,江晓芸用剑在他手指上划了下,登时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,惊得二叔一哆嗦。
“大男人的,别那么娇气!”
江晓芸皱眉道。
“哦哦......师父,我没啥,只是...您真的没事儿吗?我担心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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