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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好好的女孩子,谁还不是爹妈生养的。
&esp;&esp;高龙启摸发的手一滞,盯着虞楚黛,“谁说朕杀了她们?”
&esp;&esp;虞楚黛哭得正投入,被高龙启的问题打断,眼神里透出迷茫,道:“你自己说的。
从上到下扒了个干净,连人家的蚌壳都没放过。”
&esp;&esp;证据遗物都在此,还想抵赖。
&esp;&esp;高龙启明白过来,眼神中带上丝丝蔑笑,“朕现在将你全身衣裳脱光就等于杀了你?朕只是命人扒了她们的东西,又不是扒皮。
贵妃,你哭得这般热闹……可惜,你似乎哭错了坟。”
&esp;&esp;转折来得太突然。
&esp;&esp;虞楚黛眼泪还未来得及收回,就被高龙启的话狠狠噎了一把。
&esp;&esp;此时,她泪眼朦胧,但已无任何痛哭的情绪和理由。
&esp;&esp;气氛从悲戚转变为尴尬。
&esp;&esp;虞楚黛嘴硬道:“这只是陛下的一面之词,妾身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她们。”
&esp;&esp;高龙启道:“她二人同东沧国秀女们,都被碧芳安排去了歌舞坊,你若不信,明日自行去探探便知。
这样的舞女,若是花钱买进宫,贵得很。
各国总爱给朕送秀女,大多没什么用。
难得遇到些精通才艺的,当然得留着给朕打工。”
&esp;&esp;虞楚黛:“……”
&esp;&esp;心虚。
&esp;&esp;他口中没什么用的秀女……她怕是其中翘首。
&esp;&esp;当时,她去各坊面试,没一处要她,最后沦落到浣衣坊当苦力。
&esp;&esp;恶语伤人六月寒。
&esp;&esp;高龙启继续道:“看来,贵妃对朕误会颇深。
外界传闻,朕亦是有所耳闻。
但其实,朕向来面慈心善,宽厚待人,才不会闲得没事跟两个女人过不去。”
&esp;&esp;虞楚黛眼神惊异,他居然有脸说这话。
&esp;&esp;面慈心善,宽厚待人……这八个字跟高龙启有半个铜板儿的关系吗?
&esp;&esp;即使他这次没杀黑白珍珠,他闲得没事儿、跟人过不去的先例也多如牛毛。
&esp;&esp;他才是对自己误解颇深。
&esp;&esp;但他敢说明天让她亲自去看,估计哭错坟这件事,大概率没跑。
&esp;&esp;当人过于尴尬时,就喜欢假装忙碌。
&esp;&esp;虞楚黛尤其如此。
&esp;&esp;她默默挪到蚌壳旁,忙碌得翻翻捡捡。
&esp;&esp;她不想面对自己刚才尴尬的哭丧,也不想跟高龙启讨论离谱的仁厚善良。
&esp;&esp;黑白珍珠没死,她心中的愧疚一扫而空,欢欢喜喜看蚌壳里的新奇宝贝们。
&esp;&esp;东沧国的衣裳真好看,绚丽夺目,如自带闪耀的鳞片。
&esp;&esp;高龙启见她一脸欢快,道:“你若喜欢就穿上试试。
这些东西现在都是你的。”
&esp;&esp;虞楚黛傲娇拒绝,“别人穿过的,我才不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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