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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在火盆上容器内的水翻滚起来,腊酒的芬香透过酒封弥漫在阁楼上。
岳子然将酒取出,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,便见王处一在白让和孙富贵的带领下走上阁楼来。
“道长,现在伤势怎么样啦?”
岳子然又斟了一杯酒,递给他问道。
“没什么大碍啦。”
王处一笑道,接过腊酒饮了一杯,叹道:“这藏僧的功夫好毒!
毒沙掌的功夫我生平见过不少,但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,今日若没有公子,我的性命几乎不保。”
说着又不客气的从桌台上取下笔砚,开了一张药方,说道:“我性命已然无碍,但内脏毒气未净,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除去,很可能终身残废。
这是药方,有劳公子了。”
孙富贵新近拜师,正是在师父面前赚取印象分的时候,忙接过,说道:“我去。”
言罢,不待张口要说些什么的岳子然吩咐,便“噔噔”
的下了楼。
岳子然苦笑闭了嘴没有再喊他,而是扭头问王处一:“道长,此次来中都是为何事?”
王处一饮了一杯酒,叹道:“十八年前,我全真教丘师兄与江南七怪定下了十八年嘉兴醉仙楼徒弟比武之约。
前些日子丘师兄约了我在燕京相会,估摸着便是为了让我见证这场比武吧。”
末了摇头说道:“不过,学武之人,品行心术居首,武功乃是末节,这杨康居然是如此贪慕富贵之人,这丘师兄已经是先输一筹了。”
岳子然不置可否。
扭头与黄蓉细说起这事来历来,将王处一晾在了一旁。
幸好白让还在旁边陪着,偶尔可以与王处一搭上些话,让他不至于完全落了面子。
王处一对岳子然的冷落不以为意。
因为从认识开始,这公子似乎便对全真教有偏见,言辞之中毫不客气,现在的态度已经是好了许多。
不过,王处一对岳子然却是好奇的很。
因为这公子声名不显,却是天下第一帮丐帮帮主洪七公的嫡传弟子。
身手虽然不曾显露,但从他先前游刃有余戏耍彭连虎的样子看来,身手不弱。
“不过也是,七公的弟子能弱到哪儿去?”
王处一暗自摇头想着。
找机会想要从白让口中探听一些岳子然信息,奈何白让这人太过尊师重教,有关自己师父的一切都闭口不谈,以示尊敬。
“对了。”
岳子然这时扭头来,介绍道:“王道长,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黄药师之女,黄蓉。”
王处一一愣,心中更为惊讶,愈加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份了。
“噔噔”
,孙富贵又跑上了阁楼,手中拿着几味药,喘着气说道:“师父,方子上血竭、田七、没药、熊胆四味药,这燕京所有药铺都没有啦!”
王处一叹了一口气,脸色惨然,说道:“定是那赵王府的人知道我中毒受伤后要使用这些药物,所以把全城各处药铺中这几味主药都抄得干干净净,用心可实在歹毒。
丘师兄这是养虎为患啦。”
岳子然眼前一亮,说起药,他刚刚想起一件事情来,自得的说道:“道长不必着急,药既然都被赵王府买去了,晚上我再替您取回来就是。”
又扭头对黄蓉说道:“蓉儿,我们今晚上进赵王府好么?”
黄蓉眨了眨眼睛,狐疑的盯着岳子然。
他现在这幅表情,她熟悉的很,每次她亲自下厨为他做好吃的时候,都会见到。
只是不知这赵王府怎么让他食指大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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