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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一阵微风吹过,险些灭了手中的灯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今天连个星星都没有,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,她这一双眼睛全倚仗着油灯呢,不然暴盲。
苏木胆子大,倒是不怕黑暗。
她提着灯,完全是为防止看不清脚下的路,不然跌跤可就惨喽。
回到房中,把煤油灯放置挨着炕头摆放的书桌上。
刚打算吹灭,人却顿住。
苏木揉揉眼睛,怕自己是睡懵了,又垂眸扫了一眼陈文止的脸色。
平时这小子脸最白了,跟个白馒头似的。
这会儿却很不正常,红得像个猴子屁股。
苏木疑惑,这是热的?
但也不应该啊。
今晚陈文止烧炕时,她也在旁边,感觉烧得不多啊,不至于能热成这样吧。
苏木伸出手,在他额头探了下,“嘶……好烫!”
我去,这小子发烧了!
这可怎么办?
这大半夜的,难道要找陈父和陈母过来照顾吗?
额,那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。
苏木只纠结了一会儿。
瞅一眼陈文止红扑扑的脸蛋,她不再犹豫。
赶忙找来水盆,把暖壶里的热水倒在盆里。
趁着水热,打湿毛巾,拧到半干,搭在他的额头上。
折腾完,苏木才躺进了被窝里。
手指戳了下陈文止的脑门,心道:你可得好好感谢我,要不是我半夜看见,就你这热度,都能把你烧晕!
哼!
还嫌弃我铺被呢,这会儿还不是得倚仗我。
你得感谢我的不计前嫌。
啧!
苏木真心觉得,她是个大善人。
……
在心里疯狂吐槽了一通。
又默默拿下他额头上的毛巾,继续用温水打湿,如此循环。
她都不知道,自己来来回回折腾多少次了。
再次上炕,苏木的眼皮子开始打架,她好困。
在差点合上之际,她一个激灵,又醒了。
咂咂嘴,有些认命似的,下地温毛巾去了。
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钟,陈文止的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的。
苏木懒得出被窝了,直接在炕上,把毛巾扔到地上水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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