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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节（第2页）

终南山不同于鬼谷，是开国太祖学文的道场，有特殊的意义所在，一直以来也就那么一派在上清修。

当年如舒公下山入京，都是罕见，所以他当年能在文人里威望不小。

为何这么问？”

&esp;&esp;耶律尧面色微凝：“当时如舒公还活着的时候，用过一招给你们捡树上挂着的纸鸢，还记得么？”

&esp;&esp;那是一年仲春。

礼极殿里都是当朝皇嗣，藩王世子，一个塞一个金贵，课业没有外头紧。

学累了，自然被放出去踏青。

&esp;&esp;记得当时纸鸢落在树上，他们怎么扯也扯不动，还是顾弛笑眯眯地给他们拿了下来。

&esp;&esp;宣榕颔首：“有印象。

我当时还用玉兰花折了蝴蝶，本来往屋檐上丢的，最后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，没找到。”

&esp;&esp;不知为何，耶律尧不大自然地掩唇咳了一声，继续道：“如舒公用的那一招叫登云梯，终南山的拿手好戏，据说可以翻越高山峻岭。

而从高墙踩铃，再飞踏上檐，算是登云梯的变形。

两者……是一样的。”

&esp;&esp;会面

&esp;&esp;宣榕捧着手炉，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半晌，才想起把手从铜壁上挪开，摊开一看，因为紧贴太过，掌心透着烫伤的红——

&esp;&esp;她的内心远没有面上平静。

&esp;&esp;耶律尧脸色微微一变：“你怎么反应这么大？”

&esp;&esp;宣榕神色茫然，有瞬想说出真相：“如舒公当年其实……”

她顿住。

要怎么说？该怎么说？说那场震惊整个朝堂的惨案，死者死于自己人之手？

&esp;&esp;她沉默下来，答非所问地重复：“没有。

终南山一脉，再无旁人了。

他在京中群而不党，多和学子接触，与高官权贵相处极少，其实也没太多亲近之人。

至于江湖民间，怕也是只知其名，不见其人了。”

&esp;&esp;耶律尧似是终于意识到她情绪不大对劲，在马车暗格翻出常用膏药，不再提此事，只道：“伸手。”

&esp;&esp;宣榕：“我自己来就……”

&esp;&esp;拒绝的话一顿，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，就被不容置疑抓去上了药。

耶律尧见她仍旧没什么反应，皱眉问道：“不痛？”

&esp;&esp;宣榕垂眸：“……不痛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？”

耶律尧眉梢一扬，捻了药膏的指尖稍一用力。

宣榕登时疼得倒吸口冷气，他似笑非笑道：“这是不痛？骗谁呢？不管你在想什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