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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性又等了一会,没人过来。
李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辰光了,这么等下去,可不是办法,那些家伙喝起酒来,谁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?
李破一咬牙,从一具尸体上抽出刀子来,比量了一下,一刀下去,将老头的脑袋切了下来。
又从尸体上撕下衣服,将人头包住。
尼玛,这杀人割头的事终于是做了,当初听几个老军绘声绘色的讲起在战阵上割脑袋领功的经历,还觉着有点野蛮原始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在草原上呆了五年,那么粗糙荒蛮的地方,都没机会割人的脑袋,回到了大隋没多久,反而破了例,你说这世上的事情找谁说理去?
提着脑袋,瞧瞧转了出去。
李碧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,李破凑过去。
两个人就地蹲在一处,鬼鬼祟祟的打开包裹,李碧面不改色的揪着头颅的头发凑到眼前瞧了瞧,顿时喜上眉梢。
这一幕,让李破记了好久,每每想起,都觉着这场景特诡异,和聊斋故事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似的。
大功告成,李破立马想溜。
但李碧贪心不足,指了指屋子,一只手狠狠下切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,让李破将一屋子的人都杀了。
李破确定,这姑奶奶比他还狠,也有点贪心不足。
这样的人,一般来说,死的都很快。
不过,最终李破还是屈服了,不是因为李碧瞪起来的眼睛有多大,也不是气势有多凶狠,而是这女人一见他摇头,就开始轻轻敲起了刀鞘,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眸子中更满是威胁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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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鬼了,李破心里咒骂了一声,很想将女人扔在这里,但最终,还是调头,就进了那片屋宅。
李碧在他身后,颇为得意的笑了笑。
她算是发现了,这人有时吧,胆子真是不小,但这人非常怕死却是一定的了,抓到对方的软肋,果然马上就胜了一局。
她不知道,那并非是怕死,而是常年行走在生死边缘,养成的自律,和林中的野兽很相像,过分的警觉和自律,表现出来的表象,就是怕死了。
这次,没让李破等多少时间,一个汉子晃晃悠悠的跑到后面来如厕,再能喝的人,也不能不上茅厕,这让李破很是欣喜。
陆续有人到后面来,都遭了李破毒手,渐渐的,厅堂中还剩下的三位,觉着越来越冷清,却没任何的警觉,只是说笑着,那几位上个茅厕,不定就睡在那里了。
于是,两人结伴,嘻嘻哈哈的到后面来找,其实,是怕这些人喝多了,在后面闹出事情来。
史家的家眷,可都在后面住着呢。
两个人也没费李破多少手脚,醉汉最好对付了。
那间屋子彻底成了藏尸间,摆了一地的尸体,把李破忙的像辛勤的蚂蚁一样。
堂里剩下一位等着,李破从后面终于溜了出来,低着头,凑到那人身边,好像要告知些什么。
就在这位睁着醉眼,歪着头,支着耳朵倾听的时候,李破顺手拗断了他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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