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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那些所谓的大人物的心理,还是知道的挺清楚的。
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?谁知道呢,他距离马邑官场不远,但也绝对不近,胡乱去打听,也没什么好处。
但他这池鱼一旦恼起来,可就不那么好相与了。
他也没想着去找老头,一间宅子而已,不用那么麻烦,既然当初空手就能弄上两间大屋,现在友人渐多,钱财也攒了些,弄间房子来住,实在不算什么大事。
所以,他直接就要把房子卖了,但谁沾了手,怕也消受不起。
刘武周可是一点都不知道,他现在打着交道的人和之前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。
虽然有点意外,但还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,“五贯钱,不多,过上一半天就能送上,不过还得劳烦小兄弟走上一趟,房契。
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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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。”
这人笑起来很有特点,眼睛眯缝着,让本来看上去严肃而有威严的一张脸,一下就柔和了起来,和变脸一样。
李破摇摇头,“不用了,房契就在房子左厢床底下,自己去取就是,过手的时候,给俺画个押,呵呵,王参军的亲眷,应该不怕俺这样的小人物反悔吧?”
刘武周这人确实好交朋友,见李破这么痛快,让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,又知道此人是程知节荐入郡府的。
想了想,遂一抱拳,笑意多了起来,称呼立马也改了,“大郎爽快,今日之事,奉命而来,多有得罪,改日若有为难,大郎可到兵曹寻武周,武周必定尽力成全。”
李破也抱拳,笑眯眯的道了一句,“客气客气。”
目送刘武周带着两个人离开,李破抿了抿嘴唇,眼中闪过一丝凶光,冷笑一声,转身回了马厩。
和没事人一样,该打熬身体的时候,打熬身体,该做饭的时候做饭,该教学的时候教学,日子过的极其规律而又平静。
直待过了两日,五贯钱到手,又画了押,房子算是彻底不属于他李破的了。
这一晚,等所有人都睡下了。
李破安静的等待了足有一个多时辰,才悄悄离开了马厩。
趁着夜色,如狸猫般翻过郡府的高墙,郡府的守备,在他看来,漏的和筛子差不多。
当然,要是想去取李靖的人头,估摸着不太可能。
但要说进出郡府外围,对他来说却是轻而易举。
很快就摸出了郡府,轻车熟路的来到那处屋宅所在。
宅子已经换了主人,估摸着正在打扫阶段,没什么人。
如今已经入春,春风徐徐,算不得放火的好天气。
但马邑这里远远还未进入雨季,天干物燥的,点把火,烧的也快。
娘的,咱家住不得,那谁也就别要了,一把火烧了干净。
李破悄然离去,身后火头渐旺,等他进了郡府,回到马厩的时候,那处火头,已经变得分外的明亮。
自从他进了马邑城,这杀人放火的事儿,今天算是做的全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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