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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自己和李颐实在没什么好说的,梅若男以“上洗手间”
为借口,走出了包厢。
包厢所在长廊的尽头,正好是一个露台。
梅若男推开玻璃门走出去,正好起了一阵夜风,吹过她j□j在一步裙外的小腿,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
真是该死的冷。
梅若男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忍不住骂了句脏话。
要知道这是D市最热的三伏天,她竟觉得冷……不过是心底的凉意翻涌罢了。
忽然,就有一件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。
银灰色的外套上带着淡淡的檀木香,瞬间填满了梅若男的鼻息。
她好奇地抬头,就看见单手夹烟的李牧正站在自己的身边。
似是感受到梅若男的目光,李牧吐完最后一口烟圈,扭过头来笑颜吟吟地看着她。
他笑得人畜无害,却叫梅若男大为光火。
她一把将西装外套扯下来,推回他怀里:“不劳李总费心!”
梅若男推得十分用力,李牧似有些受不住地微微一晃,嘴角却依旧带笑地喊了她一句:“表妹。”
仿佛他们真的是正在打闹玩乐的表兄妹一样。
如果说梅若男原本还惦念着李牧在莫家森那里的地位,如今他的这一句“表妹”
却彻彻底底激怒了她。
“李牧。”
她双手抱胸,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,“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谁了?”
李牧闻言一怔,微微眯眼:“算不上。”
梅若男追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若男。
如果你的‘早’是指六年前,我只能说那个时候,我还不知道你和我姑父的关系。”
李牧将外套随意地搭在露台的栏杆上,声音竟带些疲惫,“我当时,只是觉得你眼熟罢了。”
梅若男闻言挑眉,眼里的戾气有一半化成了好奇。
“那个时候我刚好初中毕业,到D市过暑假,就住在我姑妈家。”
李牧说着,语气沾染了回忆的温度,“那时候的立博刚成立不久,在D市的脚跟还没有站稳,姑父一边要忙公司的事,一边还要和政商各界的领导应酬,所以家里常常看不到他的人影。”
“不过,姑妈并未因此就有什么不满,相反,她很体贴姑父,将家里的事情打理得非常好。”
看着梅若男嘲讽的嘴角,李牧不禁失笑:“你要知道,她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就连扫地这种事情,都是结婚以后才学的。”
“所以,在我的眼里,姑父姑妈就是一对模范夫妻,甚至更甚于我的父母。”
李牧评价着,忽然转了语调,“可是,就在我准备会H省的时候,他们却因为一副油画大吵了一架,几乎要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烂。”
听到“油画”
两个字,一直沉默的梅若男终于抬眼。
她不禁联想到自己在丁俊生的别墅里看到的那副巨型油画,原来还嘲讽的眼神也渐渐黯了下去。
看着梅若男的眼睛,李牧自顾自地说着:“他们吵了整整一夜。
天亮的时候,姑父气冲冲地直接去公司上班了,而我姑妈哭了一个上午,还是决定将那副挂在书房的油画烧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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