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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侃对邵树德获得了绥州刺史的告身也很意外。
他本来想让其当石岭镇将,替换康传圭的位置,帮他守好晋阳的北大门,结果邵某自己走了门路,跑到绥州去了。
这不是桀骜不训是什么?李侃对邵树德很失望。
李大帅的心情邵十将很难体会了,也不想体会。
他现在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绥州,既有大志,那么经营自己的地盘才更重要。
晋阳街道上的积雪渐渐厚了起来。
这座北方有数的雄城,自己已是无能为力,张锴、郭朏之辈自鸣得意,但河东这块肥肉终究也不会落到你们手里。
且走着瞧吧,待我去夏绥大展宏图,日后自有分教。
十月二十五,陈诚从岚州回来了,邵树德连忙将其请到贺府饮茶。
“恭贺使君了。”
陈诚笑道:“绥州本为上郡,惜今户口不丰,不然使君可以衣紫矣。”
“哈哈,无妨。”
邵树德笑道:“虚名罢了,本将不甚在意。
州中事务,今后还得仰仗诸位,陈先生才具甚高,还要帮我。”
这是公开许官了,陈诚也一阵激动。
蹉跎十余年,正当心灰意冷准备回乡之时,竟然还有如此际遇。
“使君有命,陈某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陈诚长身而起,拜谢道。
“如今正有一事,须得先生去做才放心。”
“使君请讲。”
“明日我会遣辎重营五百人,放心,皆河阳劲卒,由邵某亲将徐浩统领,护送一些物事及……人回绥州。
至龙泉县(绥州理所)后,劳烦陈先生与当地交割一下,再清扫下州衙,方便住人。”
邵树德说道。
“护送何人?”
“本将爱妾赵玉及义女邵果儿。”
正在一旁煮茶的赵氏闻言一颤,显是心情有些起伏。
“既是使君眷属,陈某敢不小心谨慎!”
陈诚肃容道。
看来这贺赵氏颇有几分手段,罪将之妻,竟然又攀上了高枝,还说得将军收贺公雅之女当义女,今后得小心一些,不然枕头风一吹,再大的功劳也化为乌有。
本来还打算劝谏主公尽快求娶折家女呢,如今看来时机不合适,再找机会吧。
既得绥州,主公又有大志,有麟州折家相助,必事半功倍矣。
只是需小心从事,可不能让这赵氏忌恨了,唉,做点事,何其难也。
吃完茶,陈诚匆匆离去。
邵树德看着外头的漫天大雪,本欲其军营过夜,但腿脚生根,怎么也迈不出去。
赵氏身上那种端庄大气的感觉,总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破坏欲和蹂躏欲。
唉,下不为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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