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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大伯大怒,“做人媳妇,哪里有不受委屈的道理。
孝敬公婆,照料家里,自古都是女子应该做的。
婆母不过教训几句,立立规矩就怀恨在心,这样的女人,就是自甘下贱。”
“好一个自甘下贱。”
宋瓷讥诮地看着宋老大,这是不痛在自己的身上,不知道厉害。
才能说出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。
“家里从始至终,伺候祖母的,都是我娘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直指李遥:“怎么不见婶婶什么时候展现一下为人媳妇的美德,伺候婆母呢。
更遑论立规矩了,婶婶进我们家,好像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吧。”
宋老太气的捂住胸口大喘气,“你娘身份下贱,能嫁到我们宋家,已经是她高攀了。
让她伺候怎么了,我好歹是让她站着伺候的,别的老太太可是让媳妇跪着伺候的!”
闻言,宋瓷也不打算跟他们争论了,她也看出来了。
这些人没有一个心术正的,多说也无用。
如今最要紧的,是证明娘的清白,好让他们没有机会借题发挥。
“小姐,我已经拿到了药罐,碗被人砸碎了。”
宋瓷看着碎裂的碗,里面还有些干涸的药汁。
“乔香兰,你这个贱人!
果然是你,你居然为了隐瞒,把碗打碎了!”
宋老太更激动了,“还不快打她一顿,她是要我们死无对证啊。”
“我娘从始至终都在这里。”
宋老太被怼的哑口无言,半晌骂道:“你娘一直心眼多,鬼知道她怎么做到的。
除了她,不可能是别人。”
“祖母认定了是我娘。”
宋老太冷哼,“不然呢?我念着旧情不忍心告官,现在只要她自己承认,回头我让老三给她一封休书,离开我宋家,不过。”
“她既然被休,嫁妆得留下来。”
宋瓷冷笑,果然打着这些主意。
宋老太还一直惦记着娘的嫁妆呢。
“究竟如何,还是等太医验过后再决定。”
“还有什么好说的!
现在证据确凿,除了你娘没有别人,你拖延着莫不是想求公主救你?这是我们宋家的事儿,公主可管不着!”
一直急得团团转的李遥迫不及待地拱火。
本来已经计划好的事情,只要把这个罪名安在乔香兰头上,让她招了,之后无论宋老三或者宋瓷说什么都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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