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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是毒,此人能一直下毒害我,想必是身边之人,但我并未跟任何人结仇。”
他声音悦耳,清清冷冷,像是初雪刚化,语气分明是有些不悦。
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。
宋瓷继续道:“有时候,并不是结仇才能让人起杀心。”
细白的指尖伸出,沾了面前杯盏里的清茶,手指在石桌上,很快书写出一个路字。
“挡了路,也同样可以。”
裴忌愣愣地看了那个字,眼眸飞闪,但这回没有立刻驳回宋瓷的话。
反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她没有急切地再次开口,反而是安静了下来。
阿霖看着这一幕,啧了啧,怪好看的,两人皆是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样,只是可惜了,他家这主子无心风月。
“宋三小姐已经离席很久,还是早些回去吧。
否则会被人揣测。”
裴忌半柱香后站起身,表情依然冷淡,眉宇间萦绕着一股烦躁,干脆地带着阿霖离开。
晚香努了努嘴,“小姐好心,他什么表情。”
“他不信也是正常。”
实在是,裴府中的几人,太会做戏。
“行了,我们回去吧,宴会再过会儿就该结束了。”
宋瓷带着晚香朝着人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赏花宴的院子何其大,两人走着走着,来到湖泊边儿,有些不清楚到底往哪里走。
晚香:“这院子好大,恐怕有十个我们宋家宅子大小。”
宋瓷笑她,“这京内寸土寸金,我们能在那地段儿买下一个小宅子,已经不错,哪里能跟这边儿的权贵相比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响亮的“扑通”
一声。
湖边溅起了一片片水花,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刚才的说笑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“小姐,我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
晚香不傻,她只是看起来傻,但却不是真笨。
京内权贵们的勾心斗角,明争暗斗听了不少,这么大的落水声音,想来肯定不是东西.....而是人。
宋瓷敛住神色,突然想起上一世听过的一件事儿。
煜王爷胞妹,乐怡公主,周紫萍,在一场赏花宴中落水,幸得一公子相救,毁了名声,无奈只能下嫁。
只可惜这人乃是京内有名的纨绔子弟,大婚后没多久,就继续眠花宿柳,对公主更是丝毫不恭敬。
原因无他,这人的祖父曾经救过先皇,后病重不治身亡。
先皇下旨,给了他爵位,更放言,他的子孙只要不犯下通敌叛国的重罪,都可饶恕性命。
公主面对着一家子无赖,只能打掉牙和血吞,两年后有了身孕,又不知何故落了胎,伤了身子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
煜王深受打击,一度闭门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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