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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和大娘子来了。”
小刀一句话,让众人全部起身,走到门口迎主人归来。
“施祖翁,您怎么来了?”
陆希看到施平,又惊又喜,忙上前给施平行礼,施平陆家地位很特殊,他是陆璋长史官,却和袁夫人、陆说平辈论交,就是陆琉看到施平也是喊阿叔。
高严这三年得了施平不少提点,对施平也非常尊敬,和陆希一起行礼。
施平忙扶起两人,“可使不得。
观主信任老夫,让老夫随了大娘子来涿县,自然是大娘子哪里,老夫就那里。”
施平主动,让高严身边好几个近卫都侧目,施平来这里三年,几乎隐居汤泉别庄,从不轻易外出,郎君身边也就几个亲近亲卫,才知道这个看似老神仙般老头有多么——老奸巨猾!
这三年郎君也说了几次,想让施平天气暖和时候住涿县,可都被他笑着岔开了,却不想女君一到涿县,这老狐狸居然不用请,就住进来了。
“太好了。”
陆希开心说,“我正好有好多东西想问祖翁呢。”
陆希天生长辈缘亲厚,只要是年纪大些人,极少有不喜欢陆希,施平也是从小看着陆希长大,待她就和自己孙女差不多,闻言呵呵笑道:“不急、不急,大娘子刚到,先休息几天再说。”
高严和陆希奔波了一路,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后,就先入内院梳洗了,高严因要去官府,就简单冲洗了,换上官府,就先去府衙了。
陆希没高严那么忙,她让春暄等人都先退下也去洗漱,也没让其他人伺候,就自己一人净房慢慢洗漱。
春暄和烟微,梳洗干净后,就匆匆赶到了陆希正房,陆希还梳洗,阿伦和大诚媳妇外面候着,见两人来了,就起身说:“大娘子说,要自己洗。”
两人是知道大娘子脾气,从衣柜中取出了早就备好衣服,春暄手刚落衣服上时候,就感觉布料不对,“这是什么料子?”
摸着像是绸缎,可触手涩涩,不光滑,似乎是厚缯料?
“是厚缯料。”
阿伦嫂解释道:“是大娘子吩咐我弄,她说让我准备些她家常穿衣服,就和这里中上人家穿差不多。”
烟微掀开陆希首饰匣,里面散乱放着不少做功样式都不算太精致时兴首饰,“这是镀金?”
烟微拈起一根簪子问。
“对,这儿除了极少数大户人家外,寻常官员女眷戴都是铜镀金首饰,这些算是挺好了。”
阿伦嫂说。
“这些镯子也是?”
烟微说。
“是。”
“簪子留下,镯子拿走吧。”
烟微说,“铜做东西烧手,大娘子不能戴,反正大娘子平时也不怎么戴镯子。”
烟微还清楚记得,三年前大娘子和郎君初七去看灯会,就戴了一会铜手镯,回去手腕就红了一大片,有些地方连皮都磨破了,她们两人被穆媪足足训了七天。
“我就担心铜做东西烧手,也没让人做几个,下一层都是纯银做。”
阿伦嫂说,她家小姑阿俏也不能戴铜首饰,所以她留了一个心眼,没让人多做。
“阿伦嫂想真周到。”
烟微笑着说。
阿伦嫂道:“这是我该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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