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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大人,您也知道的……诸葛丞相素来执法如山,惩处严厉。
而您和丞相都是先帝昔日托孤之臣。
您对他独占大权,素来颇有不满,而他也隐约已知此事。
若您今日告诉他说:有一个不知哪来的奇怪白衣人,把他如今在祁山、陇川等到望眼欲穿的粮草,全给击落到山谷下……您想以诸葛丞相的为人,会接受这种鬼话吗?恐怕正好拿您的失职,来严厉惩办您!”
李严惊惧之下,一时乱了方寸:“那……那我该如何才好?”
张膺走近他,作揖轻声说:“您……何不诉诸圣上之名义?”
李严闻言,恍然大悟,低声自言自语:
“有理……对,有道理!
如今只有陛下能稍微命令孔明……对,只要孔明奉诏提早班师,应该就不会再行追查粮草坠谷之事……”
张膺说道:“既如此,那属下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等等!”
李严忽然抬起头来,阴寒的目光直视着他说,“我记得你父当年作为益州守将,阻止先帝夺取益州,被庞军师捉拿之后,不愿屈服,因此殉职……”
张膺连忙跪伏道:“大人!
大人明察!
小的自归顺大汉以来,做事无不兢兢业业,为人无不善良地道,何以敢有如此想法啊!
大人!”
李严抚须微笑起来:“好了,我方才的话是想告诉你,你此番为我出了个好主意,为表感谢,老夫应当赏你一赏……你父亲如今坟墓年久未修,是该花些钱财,找人替他打理一番了。
这些你拿着吧……”
嘭!
一袋金银放在了桌上。
张膺眼珠子急转:“大人,这……”
李严说道:“你若不想要的话,那……”
张膺立刻反应过来,连忙一把抱住桌上的金银,跪地磕头道:“大人放心,小的就是死也不会说出今晚之事的!”
李严笑着点点头:“你比你父亲聪明啊……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张膺小心翼翼站起身来,头也不敢抬,便躬身缓缓退出。
看着张膺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,李严的脸色随之变得阴冷起来,在烛火映照下,显得尤其可怖,“丞相啊丞相,此番并非我所之愿……你若要怪,那便怪你已不得汉中人心,已不得天意吧!”
离开留守府,张膺往周围看了一眼,发现没人之后,才急急走向一条小巷里面,然后来到一间偏僻的屋子面前,伸手敲了三下。
“谁?”
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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