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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人来到一间禅房前,一俯身顺着门缝,钻了进去,禅房内瞬间亮起了烛光。
陆修远跃上墙垣,趴在房檐上。
纸人一进屋,便朝卧榻走去,那卧榻上放着一套似道似僧的衣服,纸人贴着卧榻钻到了衣服内。
随即衣服竟凭空挂起,那纸人竟逐渐丰盈起来,变得有血有肉。
过得片刻,那纸人竟化作了一个人。
光头,两耳垂下缀着金环,整个人虎背熊腰,肌肉虬结,看起来孔武有力。
他舔了舔嘴唇上血迹,口中嘟囔:“美味!
真是美味!”
脸上又变得殷红不少。
“咚咚咚!”
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谁?”
光头从卧榻枕头下,悄悄抽出大环刀。
“观主是我,童童。”
孩里稚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是童童啊,进来吧。”
光头舒了口气,将枕头下大环刀藏好,盘腿坐在了卧榻案几前。
“观主?”
陆修远心下吃惊,莫非这禅房内光头便是晦明不成?
嘎吱一声,禅房门被推开,进来一个约莫七、八岁的孩童。
孩童眼上缠着一圈黑布,手捧着茶盘,走进来,将手中的茶盘放在了案几上。
“童童你过来!”
“噗——”
晦明冲着童童的眼睛喷出一口黑气,孩童登时晕倒在地。
只听晦明问道:“我离去这段时间,金刚观可曾有事发生?”
童童眼周一圈黑布下,缓慢跳动,紧接着两鼻孔蠕动,不一会儿,竟有两个黑色小人从中飞出,如黄豆粒大小。
两小人站在黑布上,一左一右。
左边的小人道:“无事发生,这几日憋死我了!”
右边的小人道:“胡说!
那余元前两天去宜秋居,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。
还有离开的十天干......”
晦明闻言,神色大变,双手掐诀,揉拍腹部。
而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,朝颌下一点,口喝‘现’,张口一吐,从其口中喷出红色的符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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